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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绘画天才的时运夭折

2015-01-27 11:4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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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语:他是位少年成名的才子,10岁跟随父亲学画,18岁在大型期刊《诗创作》发表组诗,被著名文学家李广田誉为“少年果戈理”,22岁弃笔从戎成为中印缅抗日远征军少校翻译,24岁被著名国画大师傅抱石收为入室弟子,28岁分配至南京文工团期间多幅绘画作品在《新华日报》上发表;他又是一位命运多舛的学者,30岁在“三反、五反”运动中被捕入狱三年,40岁又被戴上反革命的帽子接受管制,46岁才成为农场普通工人,84岁因帕金森病病故于金乡,坎坷多难的一生没有磨灭他对艺术的执着追求与探索,他就是著名画家张圣时。
 

前几日,有机会阅读了介绍张圣时生平的书,在拜读之前我和众多年轻人一样,对张圣时是何许人也一无所知,只是通过封面图画初步了解到他是一位画家。阅读几日后,一声叹息结束了我的读书之旅,感叹时代的变迁,命运的蹉跎,历史的不公造就了张老师百味的人生,“特殊的环境,我无法向人间倾诉,我只有挥笔弄彩地向天说,不然,我是活不到今天的”久久回荡在我的耳边。
少年时代的他如同清晨的太阳,尽情的释放着激情,其祖上中过科举,父亲擅长山水画,母亲曾就读师范院校,这样的家庭氛围熏陶出了他对文学和绘画方面的喜爱,学习知识的动力自然亦比同龄孩子更加强烈,原本他可以像平常人一样在金乡小城安心度日,但早上升起的太阳怎么可能被乌云压住呢?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随着李广田老师一路南下求学,并与其结成了亦师亦友的忘年交。李老师对这位酷爱苏俄文学的年轻人也极其重视,更以此为题发表散文《少年果戈理》,文字间满满都是对爱徒勤奋好学的赞美、身体健康的担忧和未来学业的期许。张圣时虽时有疾病,但依旧孜孜不倦的学习,散发着一个文学少年的智慧光芒,那时支撑张圣时奋发向上的应该是一种信念,他坚信土地细心照料它才会越肥沃,许久的懒惰只会收获一地野草,贫瘠的精神永远种不出可口的果实,干瘪的种子更不能长成旺盛的枝条,一个合格的园丁一定要有敢于面对病患和灾难的勇气,才能知道果实枯萎了可以浇灌,土地有了野草可以打理。
青年时代的他如同正午的太阳,火红的充满着正能量,对于毕业之后在合作管理局稳定的生活,从书中我感受到张圣时一直抱着一种歉疚的感觉,感觉愧对了曾经立下的志向,愧对了之前有过的承诺,也愧对了原本对这个地方的期许。所以他试图开垦出一片能够换回小小收获的土壤,参加远征军做翻译官,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次的雄心壮志会被多少年以后突然降临的噩梦击碎。终于见到曙光的是拜傅抱石为师学习绘画,决定为艺术奉献终身,这可能是他这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老师教导他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画千张画、画画要形神兼备”一直贯彻他的艺术创作,让其终身受益。
中晚年时代的他如同傍晚的太阳,虽有余热但已悄然落下,从1952年到1984年,这三十年间,一次次的劳教管制,摧毁着他的身体更折磨着他的心灵,退休后老人一直深居简出没有与任何人联系,处事既不张扬也不追求名利,只是在家清苦作画,可能只有在艺术创作中才能寻找到生活中点滴的乐趣和生命中可遇不可求的恩赐。给母校的校庆礼物《击长空》气势磅礴,图画中振翅高飞的雄鹰,在海阔天空中自由遨翔,道出了张圣时的豪情壮志和无尽期望,不管黑暗如何吞噬,他对艺术的追求从未改变。
我一直问自己,如果他对艺术不那么执着,不追求更高的理想,会不会好运就会向他递橄榄枝呢?但这终究是个伪命题,命运就是如此安排,留下的只有后人对他的怀念,也许我们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想法,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却还在留恋于梦境不肯出来,是对美好的渴求,更是对现实的逃避,问问我们自己,当身处老人当年的坏境,我们还能保留着对艺术创作的热诚吗?
                                                                              (张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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