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就是辞灶——高润祥童年的记忆

过小年在我们山东省临沂老家叫辞灶，也就是在这一天灶王爷上天和玉皇大帝一起过年，我们和灶王爷告别。奶奶在炉灶边的墙上贴一张灶王爷的像，下面摆上一些贡品便招呼在家里的孩子们磕头叩首，嘴里念叨着：“灶王爷您在我们家辛辛苦苦一年，我们一家人感谢您，今天上天过年了，希望您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这段话我只听了一遍就背了下来，平时经常在小伙中当儿歌背诵：“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这两句。第二年，也就是我六岁的时候，没等奶奶开口我就背诵奶奶要说的那段话。从5岁到12岁这个年龄段我特别调皮，经常被批评，可这次奶奶表扬我了，说小孩子说出来灶王爷心里更高兴，于是每年都让我来说。我们过小年在腊月二十四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在我8岁这年，我和小朋友在村西面玩耍，有一位家长喊一个小伙伴回家辞灶，我也急急忙忙回家。可爷爷说明天才可以。“官辞三民辞四船家腊月二十五”，这是祖上的规矩。村西边早年出过大官。”“多大的官？”我问。“比县太爷还要大”。爷爷还告诉我，其实明朝末年，我们的八世祖高名衡做过兵部侍郎，守过汴梁，这些在我们的家谱里都写着。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就不算“官”。


我没有关心官和民的事，但记住了在家谱里有八世祖兵部侍郎的记载。读初中的时候，我似懂非懂地翻弄我们的家谱，知道了高氏祖先的不少事情。后来，我到山西洪洞寻根问祖，去开封等地寻访我八世祖的踪迹，还有幸淘到了八世祖高名衡留下的《守汴日记》。在这个过程中我知道了中国的小年也叫祭灶，但我一直认为我们老家叫辞灶的说法最科学。辞灶本来都是腊月二十四，是清朝的时候皇家要求提前了一天，有些当官的和北方一些地区也跟着在腊月二十三，水上捕鱼或搞水运的人家本来都是腊月二十五才回船靠岸。总之小年在华夏子孙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