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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祥鉴赏:中国画派与名家欣赏 154 (江西画派 八大山人花鸟画选 2)

2015-04-02 16:5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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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大山人花鸟画那是中国画里的异数,人们第一眼看到八大的花鸟画,常常会笑出声来。但他笔下的动物是如此不同,它们似乎充满了人的意味,显得有些滑稽,让人想起《虞初新志》中记录八大在变哑之前“善诙谐,喜议论”一条。

它们有些本身就是扭曲的:一只畸形的兔子,一只呈怪异集合形状的猫,古怪地呈块状的鸟。它们习惯性地翻着白眼。有些则扭着头,伸长了脖颈,似乎警觉着上方的某种东西。在一幅画中,一头鹿向上望着头顶上飞过的小鸟,而另一幅画里,一只鸟极不自然地注意着它周围的环境,似乎察觉到自己正被人注视。又一幅画中,一只似乎刚挣破蛋壳的小鸡,缩成一团,害怕地看着上方,不知道这世界有什么样的事物正等着它。

看得愈久,他笔下的畜兽鱼鸟,渐渐显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怪异,有时甚至有点儿邪恶。鱼和鸟,这是中国画里最普遍的两个意象它们大多代表着自由梦想变成鱼和鸟以逃避世俗的桎梏,是人类艺术构想中不断出现的主题。所以我们常见的花鸟鱼虫,总是和谐地存在其环境中,与它们所在的世界和谐地融为一体,并完全专注于它们自身的律动。这些花鸟画,设色或浓丽,或典雅,或清新,往往予人或富贵,或轻灵,或悠闲的感官体验。这也是花鸟画为什么总是适合用来馈赠祝贺。

但我们在八大山人画中看到的鱼鸟,却往往显得异常的笨重,没有任何展翅遨游的迹象,它们是静止的,郁郁不乐的,如同说,这世界上没有一个自在的场所,也无路可逃。有时候它们显得局促不安,翻起的白眼带着一种威胁的、怒目而视的表情,暗示着其与环境之间的某种决裂。它们往往不是舒适地被包含在它的幻境里,而似乎是被困在其中自由和限制,疏离和调适,意识的压抑,沟通的障碍……所有的这些问题似乎都切合八大自身的困境。他有一首题画诗:“墨点无多泪点多,山河仍是旧山河。横流乱世杈椰树,留得文林细揣摹。”一句“墨点无多泪点多”,夫子自道,言简意赅地叹出他那隐晦难解的画和题画诗背后的人生。

 八大山人的绘画艺术,是他个人的心灵史,亦是那个时代的精神史。虽然他的简洁孤冷的画风受徐渭的影响很深(那个恃才傲物、同样贴着“癫狂”标签的徐文长),但没有人会否认,他的大写意花鸟,自开了一宗。而他对后世的深远影响,也许随便举出几个名字就足以说明问题:郑板桥、赵之谦、吴昌硕、张大千、齐白石、潘天寿、李苦禅、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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