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祥鉴赏：中国画派与名家欣赏 586 （海上画派 张大千花鸟 13）

1 竹菊图 设色纸本 1980年作

2 山厨清供 1978年作

  这是张大千少有的以蔬菜入画的写意作品，笔墨清新，物态栩栩如生，充满浓烈的生活情趣。大千曾有题跋“闭门学种菜，识得菜根香；撇却荤膻物，淡中滋味长”，可见大千对生活的热爱和简朴悠然的生活态度。此图虽为生活小物之写照，但却是生活真谛的反映。

3 牡 丹 镜心 设色纸本 1978年作

  题识：轻妆初试薄萝裳，对酒昌黎一楚狂。惆怅春风前事了，却从卷里惜余。六十七年戊午冬日，忆录旧作，八十叟，爰，摩耶精舍。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摩耶精舍、大千毫发、己亥己巳戊寅辛酉

4 芍 药 镜框 设色纸本 1978年作

  题识：烘帘微照自生光，吹面清风与送香。谁把金刀收绝艳，醉红深浅上钗梁。六十七年元月，拈蔡君谟句，写似孟箎世仁兄方家正之。八十叟，大千张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春长好、大千豪发、己亥己巳戌寅辛酉、戌午

5 落花游鱼 镜心 设色纸本 1978年作

  题识：闲看游鱼戏落花。此画自不落白阳、青藤窠臼，亦当在新罗、复堂之上自具一种风格，不随人脚跟转者也。戊午秋孟，八十叟，爰。钤印：西川张爰、金石同寿

  张大千晚年的绘画都以唐宋为宗，唯独画鱼仍坚持八大山人的画法，这是张大千绘画的一大特点。他认为，画鱼就是要表现出鱼在水中畅游的姿态，如果画出的是出水的鱼，则失去了鱼的天性。作画时，不必画水而又有水中的意态，才算是体会入微。八大山人画鱼是用极简的构图和用笔来表现鱼的妙处。大千画鱼虽以八大山人为师，但不完全是照搬，而是重在表现游鱼闲云野鹤般的悠然神态。此幅以八大笔意写游鱼悠游于落花间，两三缕细柳垂下，七八朵桃花流于湖面，成群的游鱼似追逐，似嬉戏，画面简洁灵动，敷色淡雅有致，一派天真怡然的物景中散发着淡淡的亲情，淡淡的欢愉。题诗与画面相应，体现大千晚年自得其乐的心境。

6 朱 兰 镜心 设色纸本

7 沉 香 镜心 1978年作

8 秋果图 镜心 设色纸本 1979年作

  张大千花卉、果蔬取法陈淳、徐渭、八大，其后建立自我独特风格，集古人精粹为己用，笔墨精妙，设色雅丽，气韵益见高逸。此幅《秋果图》构图简洁，墨法逸笔草草，气息清新俊逸。整幅作品以浓淡相间的洋红点染樱桃，再以水墨和水彩描绘樱桃梗、树枝和树叶，故能兼收清雅、秀艳之效。笔法虽以写意、渲染为主，却在树叶上辅以细线勾勒，突显叶子的形态，使其形象更加生动。樱桃铺满画面，与树叶的蓝色，树枝的墨色形成浓淡、轻重的对比，提点出画面的精神，并使红色樱桃更见鲜嫩，表达出抒怀畅神的艺术情境。此图比之青藤白阳蔬果的恣意隽冷，多了一份生活的雅趣，生动至极。

9 茶花 镜心 设色纸本 1979年作

  款识：六十八岁己未闰六月，摩耶精舍，所寄承寅老弟，知予老境婆娑当能涂抹也。令妹于倩己到金山否？颇以为念，八十一叟，爰。钤印：张爰之印（白）、大千居士（朱）

  大千先生是中国传统绘画集大成者，人物、山水、花鸟、鱼虫、走兽、工笔、写意，无所不能，无一不精。其花鸟画工写兼擅，工者取法宋人，写者则游于青藤、白阳、八大、石涛期间，或偏于此，或偏于彼。此幅《山茶花》即是爰翁拟道复（陈淳）笔意的一个缩影。作品敷色清雅，笔墨丰润，线条苍辣，意境清新，饶有韵致：花叶用没骨法写出，枝茎以行书法勾勒，简略而又洒脱，充分抒写出山茶高逸傲节之情态，为先生晚年意笔花卉之逸品。

10 海棠花 镜心 纸本 1979年作

  款识：汉江今上逢朱喜，得似东坡别李宜。欲把海棠相比拟，也同杜老不吟诗。六十八年十月，伯郊大兄为汉城之行写此转致朱喜词史，聊以情意。八十一叟，爰。钤印：摩耶精舍（朱）、己未（朱）、张爰之印（白）、大千居士（朱）、春长好（朱）

  提此画作于1979年，先生已定居摩耶精舍，时年八十一岁。因徐森玉先生之哲嗣徐伯郊先生赴韩故画海棠一枝遥馈前尘。此海棠图，设色淡雅，用笔老练，寥寥数笔，横斜一枝，形态娇媚，观画者似已观朱喜其人矣。一题一画，契合无间，临花写照尺素情深于“滔滔四海风尘日，宇宙难容一大千”之际，犹能眷念家俚云山万重的故人前辈风神，令后人低徊。

11 疏枝栖禽 镜心 设色纸本 1978年作

12 竹 雀 镜心 设色纸本

13 竹 雀 镜心 水墨纸本 1979年作

  款识：昌黎有二鸟诗，致可玩味。偶与友人忆及写此。爰翁。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己未、摩耶精舍

14 寿 桃 设色纸本 1979年作

15 芝仙祝寿 设色纸本 1979年作

16 翠 竹 镜心 1979年作

  题识：喜气画兰怒画竹，老夫无怒只颠狂。柔腰袅袅君须记，恰似东坡在道场。坡翁在湖州游道场山，为人写竹，得官妓执烛，画成戏题云：美人为破颜，恰似腰支溺。八十一叟，漫成小诗。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摩耶精舍、己未

  张大千的款识极为生动有趣，但又合于文法。是图绘一老一嫩两竿竹，颇有姿态：老竹弯曲挺劲，新竹清新秀美。大千在八十一岁高龄还能作如此俊美的佳作，实为难得。

17 牡 丹 镜框 设色纸本 1979年作

18 红叶小鸟 镜框 设色纸本 1979年作

19 红叶小鸟 镜框 设色纸本 1979年作

20 石榴图 镜心 设色绢本 1979年作

21 花鸟 立轴 纸本设色 1979年作

22 蟠桃献寿 设色纸本 1979年作

23 梅 花 设色纸本 9179年作

  题识：（1）百本栽梅亦自嗟，看花堕泪倍思家。眼中多少顽无耻，不认梅花是国花。六十八年上元写并记。八十一叟，爰。（2）付与介台小友留之，石老师，八十四叟爰。钤印：张爰、大千居士、大风堂

  梅花一直以其高洁清幽、雪中独傲、不屈世俗的品格深得历代文人君子喜爱。张大千一生酷爱梅花，自喻“梅痴”，其八十高龄后举家定居台北郊外“摩耶精舍”，并在自家庭院中央以奇石布置一方“梅丘”，遍植梅树。此幅《梅花》中一曲梅傲然，点点红梅错落有序，神韵洒脱，设色明丽自然，雅秀隽永，题诗云“百本栽梅亦自嗟，看花堕泪倍思家”，书法用笔苍劲秀逸，结体别致，顿挫有力，法度严谨。浓郁的诗韵，抒发了张大千借梅思情真挚的感情，也正如滴滴红梅凝聚了先生怀乡思亲的老泪。

24 大富贵 立轴 设色纸本 1979年作

  题识：一朵娇红翠欲流，春光回照雪霜羞。画工只欲呈新巧，不放闲花得少休。六十八年秋八月，拈坡翁句，八十一叟，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摩耶精舍

25 牡 丹 镜框 设色纸本

  款识：伟勇仁兄方家正之，大千张爰。 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摩耶精舍

  张大千的此幅牡丹图虽然没有署明具体的创作年代，但从画风及“摩耶精舍”这方印来看，应该是1977年之后的作品。此时的张大千人书俱老，画面洋溢着古朴、浑厚的气息。张大千的花卉，在传统技法的基础上对物象进行独特的写生。他对植物观察细致入微，层层的枝叶，用写意的笔法横抹而出，颜色浓淡深浅，前后错落搭配，显得活泼清爽。花朵以大红涂抹，笔墨看似漫不经心，却有着深厚的工笔底蕴。画家善于从生活中汲取营养，牡丹作为一种常见的植物，在他的笔下显得十分清雅，富有特色。

26 海棠红 镜片 设色纸本 1980年作

  题识：我家香国为邻国，天下海棠无香，惟吾蜀昌州独香，悉称海棠香国，昌州与吾内江接境，想到花时意便消长，恨西川杜工部一生不解海棠娇。六十九年春，摩耶精舍。八十二叟，爰。钤印：庚申、摩耶精舍、张爰之印、大千居士

  该幅画作绘于1980年，此时张大千已经82岁，其在花鸟作品中更多地呈现出一种宁静清雅之气势，题跋在画面构图上起相当重要的作用，它将书法之美与绘画之美融合在一起，加深画面意境。该幅画作文情并茂，张大千通过题字把描写的海棠景物联系到内心情感，相互辉映。

27 蒲 觞 镜片 设色纸本 1980年作

  款識：六十九年夏午日，寫似孝章吾兄，謹代蒲觴之勸也。並氣教正。大千弟張爰，摩耶精舍。鈐印：張爰之印信（白文）、大千居士（朱文）、庚申（朱文）

  画百合花的《蒲觞》一帧，可见到大千线条上的功力，晚年的大千更注重虚实的对比，用笔已入随心之境，勾勒花朵的线条几无一笔到底的实践，大都似断似连。——“非不能耳，实不愿也”。观者看到的，是完整而雅致的百合在随风而动，看到几枝百合在顾盼私语，如此情境，如此妙手。试问天下有几？

28 萱蝶图 镜心 设色纸本 1980年作

  题识：萱蝶图。六十九年五月，写似侃如仁兄法教，大千弟张爰，摩耶精舍。 钤印：张爰之印信、大千居士、庚申

  此幅写意花鸟颇有情趣，一只水墨写成的蝴蝶正煽动着翅膀停留在花瓣上，花枝亦以水墨写成，从而既以墨色衬托出花朵的娇艳，又以花朵衬托出蝴蝶的轻盈。蝴蝶的翅膀以两笔水墨画出来，恰好得到翅膀轻薄透明的质感以及在空气中震动的效果，细笔写成的触须、腿脚又增加了其动感。花朵亦以没骨法为之，没有具象的花瓣，只是用随意几笔色彩点染出。花的枝叶极有风致，有如兰叶，细长而轻柔，其优雅舞动的姿态与蝴蝶震动的翅膀相为映衬。此作简单而意趣丰富，实为大千晚年花鸟佳品。

29 茶花 立轴 设色纸本 1980年作

  题识：玉佩摇光翠，归来油璧车。六十九年夏五月。爰杜多。钤印：庚申、张爰、大千居士、长共天难老、摩耶精舍、直造古人不到处

  此作花朵以没骨法为之，每朵花各有其形状和韵致，花瓣饱满而有凹凸的效果，藤黄点染的花蕊与花瓣融合在一起，墨叶将花朵衬托出来，墨叶亦以没骨法写之。为了打破这种单调，画家将枝条画得格外婀娜，再以浓墨勾画叶脉。画面上跳动着活泼的线条和娇艳的色彩，正有“玉佩摇光翠”之感。

30 事事如意 镜心 设色纸本 1980年作

  题识：（1）事事如意。八十二叟，爰。（2）霜重寒多日易曛，离离朱实欲然云。祗因落叶堪题字，三绝流传郑广文。六十九年五月九日，岳军大兄九旬晋二华诞，张大千弟爰颂祝。钤印：大千唯印大年、长共天难老、环荜盦、摩耶精舍、苦中作乐、张爰之印、大千居士

31 红桃争春 立轴 设色纸本 1980年作

  题识：争春旧例足张皇，花正开时便举觞。八十二叟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己亥己巳戊寅辛酉、摩耶精舍、大风堂

  这幅张大千晚年的作品带有一种“偶然得之”的精彩，右侧以枯笔、浓墨、淡墨写成的树干显得苍老而粗壮，与此对比的是左侧交叉而生的两枝梅花，枝条细长，花朵娇嫩，恰有一种老树生新枝之感。画家在粗笔与细笔，浓墨与淡墨的运用中，将枝条的不同姿态以及前后层次分开，使得构图简单的画面更加丰富。笔法轻松而随意，颇得“争春旧例足张皇，花正开时便举觞”的意趣。

  32 梅花 设色纸本 1980年作

33 桃花游鱼 横披 设色纸本 1980年作

34 红叶珍禽图 镜心 1980年作

  题识：八大山人题其所画有云：“吴道元学书于张颠，不成，退而学画，画乃大进。”可知画法兼之书法，予守此语，以为圭臬。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庚申、摩耶精舍、己亥己巳戊寅辛酉

  画作中，一根红叶虬枝从右上角伸，红叶片片点染其间，错落有致，疏密有序，给简洁的画面平添几分亮丽。枝上栖息一只小鸟，身圆体肥，气定神闲。树干用大笔急速写出，枝桠以干墨皴擦，苍劲有力、率真粗犷、不拘小节。正如题跋中言，大千一生勤于钻研书法绘画，字里行间充满了雄强的生命之气，灵动跳荡而又清隽奇秀。题跋平衡完整了整幅画面，书画结合，相得益彰。

35 三清图 镜片 辛酉（1981年）作 张大千 谢稚柳

 

36 环荜园梅 镜心 1980年作

  款识：百本载梅不自嗟，看花堕泪信思家，眼中多少顽无耻，不认梅花是国花。环荜盦种梅小诗，忆书于上。六十九年上元，摩耶精舍并记。八十二叟爰。钤印：张爰之印（白）、大千居士（朱）、庚申（朱）、春长好（朱）、摩耶精舍（朱）

  1978年，大千迁居台北双溪摩耶精舍，一幅凌雪怒发的《红梅》生机勃勃的逐渐呈现出来：一本枝干遒劲的老梅曲屈伸展，枝干穿插间犹如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限制它的怒放，可老梅依然倔强顽强地盘曲舒展，在枝头绽放出一丛丛烂漫的春光，一种老而弥新的勃勃生机洋溢在尺幅寸楮间。画上题诗反映出老人思乡情切的心情。画的是梅花，倾吐的是老人百转不得一践的归乡脚步。

37 富贵根苗 立轴 设色纸本 1981年作

  题识：富贵根苗。佩秋夫人命画。此谀人吉语也，老夫亦不能免，可笑也夫。七十年之秋，八十三爰。 钤印：张爰私印、大千

  张大千爱养猫，也喜画猫。此幅赠给陈佩秋的《富贵根苗》，便是张大千的得意之作。白猫静卧，泼墨花卉纵横交错，一点红色跃然纸上，生气盎然。寥寥几笔勾勒，白猫形象跃然纸上，用笔老辣，意境深远，显示出大千惊人的造型能力。白猫安卧于石上，花儿争相怒放，环绕于猫的两边。白猫本是活物，却安然不动，反倒是那些花儿活跃得不得了，动生静，静显动，动静结合，这种安排实在别具一格，横生妙趣。画中以“留白”法显现猫毛的柔顺白亮，石头也以此法表现纹路，使得画面极富空间感，足显浓郁的文人画气息。此作在用墨上也很有特点，特别表现在花的枝叶上，墨随笔出，浓淡干湿恰到好处，大笔挥洒后又细绘纹路，然后花团施以大面积的红色，以展现大自然的勃勃生机。综观全图，厚重与轻盈出现在同一画面中，别有一种戏剧性效果。

38 菊 设色纸本 1981年作

  款识：南山山色暗尘埃，那得东篱择地栽。花到夷邦无气节，仰人颜色四时开。予居巴西二十年，是邦四时有菊，戏拈小法，偶忆及之写菊并书。八十三叟爰。钤印：大千居士，张爰之印信

39 野海棠 立轴 设色纸本 1981年作

  题识：三峨绝顶花无数，斗紫骄红四序开，说与世人浑不信，小阳春月海棠开。蜀中峨眉致多异卉，虽采者不能尽识，此野棠初冬发璀璨，妖丽不减西府。辛酉（1981年）十月既望，与二三友好闲话写此，八十三叟，爰。钤印：张爰私印、张大千长年大吉又日利、摩耶精舍

 40 梅花 设色纸本 1981年作

41 夏园幽趣 镜心 设色纸本 1982年作

  款识：爱此绿麈柄，弯环刚一捻。秋深着黄花，翩翩像蝴蝶。壬戌嘉平月，拟孝章兄法教，大千弟张爰。钤印：张爰、大千父、摩耶精舍

  画丝瓜的《夏园幽趣》，情调显得柔和飘逸，丝瓜的形态一笔而成，叶形则参用了明人徐渭、陈淳的意韵，看似杂乱无章，细察册叶叶分明，线条之畅达自由，运色运墨的醒炼清逸都令人击节称叹，左上角的黄花与下部小花蕾恰有趣味的呼应。而左上角的墨叶与右侧丝瓜旁的墨叶，其轻重浓淡也有顾盼生情的妙趣，落款位置也出人意表。

42 牡 丹 镜心 设色纸本 1982年作

  题识：墨染娇姿浅淡匀，画中亦足赏青春。长安醉客靴为崇，去踏沉香亭上尘。七十一年十月，拈青藤道士句，摩耶精舍写。八十四叟，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壬戌、摩耶精舍

43 猫趣图 镜片 设色纸本 1982年作

  艺术源自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许许多多的艺术作品的艺术素材，往往都是从生活中的点滴中发现的。而艺术品往往也希望通过艺术的手法传递出一种人文的关怀，传递出美好的情感寄托等等。《猫趣图》则是张大千为其外孙女小咪（张敏）所绘。张敏的母亲张心庆是张家的十一女，所以张大千有时就称呼她为“十一”。她的生母是张大千原配夫人曾正蓉。所以张大千对其外孙女同样十分疼爱。1982年，张大千见到家中所养的白色波斯猫，想起了远在内地的孙女，于是便画了这幅《猫趣图》。

44 寿 桃 镜心 1982年作

45 红叶小鸟 设色纸本 1982年作

  题识：萧疏红叶艳于花。八十四叟爰。得吾宗丰吉所造凤梨纸，大似乾隆内库玉版，乘兴为此，自视亦不在白阳、青藤后也。毋论陈汝循、王忘庵矣。狂言定有愕然而惊，莞尔而笑者。钤印：壬戌、张爰、大千父、摩耶精舍、大千豪发、己亥己巳戊寅辛酉

  此件作品是一幅折枝构图的花鸟画，画中枝干较长，枝干的伸展和姿态的舒展都得以充分展现，枝干一气呵成，顿挫有力。叶子的正侧、及背，俯仰，布置得生动自然，整幅画作用笔设色都非常精致秀雅，优雅中透出清逸，却也不失院体的工整凝练。创作此件作品之时，张大千已经处于生命的最后阶段，虽目力欠佳，但所描绘的枝头小鸟仍然笔法细腻，给人以灵动之感。

46 芙蓉 镜心 设色纸本 1982年作

  款识：此胜利后予居日本不忍池上所作，还台湾年来目翳日甚，不复能作此等笔矣。七十一年嘉平月，题付效义贤侄留阅。八十四叟，爰。钤印：大千居士、大风堂

47 梅竹双清并七言联 镜心 水墨纸本 1982年作

  款识：（1）玉宇星河照兰室，春城风雨接花朝。荣接侄婿雅属，八十三叟爰。摩耶精舍。（2）壬戌上元，小园缃梅盛开，写取一枝，荣接侄婿雅玩，八十四叟爰。摩耶精舍。钤印：张爰之印（白文）、大千居士（朱文）、摩耶精舍（朱文）

  大千画梅竹，多用简笔，老干枯枝；幽花几点，玲珑绽放。那枝干的枯劲苍虬与花的灵秀滋润形成鲜明对比，庶可用“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来形容。工致精严的用笔和红绿照眼的设色相结合而描绘出梅竹的高贵的品格，用色彩把生命重新点燃。仔细鉴赏张大千的书法墨迹，看上去笔笔有力，但这种力并不是一味求其表面上的张扬外露和剑拔弩张，而是使力与感情相融合的，藏于笔墨之中的锥沙印泥之妙，可以说是达到了“骨力”与“内美”的和谐统一。

48 寿 桃 镜心 纸本 1983年作

  题识：蓬莱弱水三千里，金母蟠桃一万年。凤鸟自歌鸾自舞，直教衔到寿杯前。七十二年元月十二日，敬为蒋老伯母汤太夫人九秩设悦令辰写呈奉祝。愚侄张爰偕室徐雯波前拜下。钤印：西川张爰、癸亥、金石同寿、长共天难老、云璈锦瑟争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