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祥鉴赏：中国画派与名家欣赏 585 （海上画派 张大千花鸟 12）

  1 海榴禽鸟 设色纸本 1958年作

  题识：海榴自是神仙物，种托君家有异根。不独长生堪服食，更期多子应儿孙。戊戌九月，拈石田翁句写此，大千居士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下里巴人、东西南北之人

  海榴又名海石榴，因来自海外，故名。此刻张大千正旅居巴西，触景生情，以多子多福的中国传统寓意写之。海榴以沈周笔法而作，仅以一根茂繁的榴枝入画，画面简练苍劲，随意点苔并以淡赭染，虽有硕果重压，榴枝依旧翘然而立，展现了无限生命力。一只白头鸟站于枝间，为幽静的画面增添了几分清雅。右侧题诗与画面所绘相互呼应，画中有诗，诗中有画，一片尘外之境。

2 樱桃小鸟 立轴 设色纸本 1959年作

3 桃 花 设色纸本

  款识：元张子正桃花，曾见崔青蚓极古淡之致，原本之妙可想见也。此以崔法为之，爰记。钤印：张爰（白）、大千居士（朱）

4 红 杏 设色纸本

  款识：锦槛雕阑不任遮，出墙仍自逞夭斜；遗山应悔无真识，虚费心赋杏花。爰居士。心下敓情字，越日始觉乃注，居士真老矣。钤印：张爰、大千居士

5 老樹騰猿 设色纸本 己亥(1959年)作

  大千先生在三十多歲時就非常喜歡畫猿，而且臨倣宋代易元吉的作品，以易元吉為楷模。此軸章法，是將黑猿置於深山急澗的一株參天古木上，一臂攀援在粗壯的橫枝後面，正眼注視觀者，另一臂橫向伸出，充分表現長臂猿的特徵。精描細寫黑猿的五官、手足及毛皮，非常生動寫實。而老幹、枯枝、藤石的用筆，粗重灑脫，虎虎生風，與黑猿的細寫，形成強烈的對比。因此，猿身雖小，仍是觀者注目的焦點。

6 仿白阳山人墨牡丹 水墨纸本 1959年作

  题识：（1）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秾。若非群至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咲看。解识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己亥夏日，道复。（2）此白阳山人晚岁之笔，晴窓展翫漫临一纸，但得其仿佛耳。蜀人张大千画并题。钤印：张季、大千、季爰之印、大千、大千豪发

  该幅为张大千临写明代花鸟画家陈淳晚年之作品。在画史上，陈淳与徐渭是并提的，他的水墨写意花卉对以后的花鸟画的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该幅临写作品中，大千在师法陈淳之时，自出己意，融入个人的笔墨趣味与修养才情。画幅下部牡丹以没骨法写出，笔墨简洁精练，风格疏爽，颇具自然之态，上部书法前半部为张大千临陈淳行草，章法收放自然，不夸张，有节律感。落笔强劲，运笔洒脱，强调提按对比，后半部为张大千自己“大千体”的书法风格，内敛古拙，笔力遒劲而秀逸，“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栏露华浓”，是李白写给美人杨玉环的。该幅画作体现出大千在绘画与书法上深厚功力，能于古今之间自由出入，融合出新。

7 雨过郊原 立轴 设色纸本

  款识：雨过郊原分外青，寻春直到觉山亭，石阑干畔斜卧坐，饱看杨妃拥宿醒。故都逻谷看牡丹旧作，写似鼎成大兄法家正之。蜀人张大千爰。钤印：张爰之印信（白）、大千居士（朱）

  此幅作品表现为新雨初晴，牡丹摇曳荡漾在湿气犹浓的环境中，要点即在于“湿”。大千的泼墨大写意技法，以色彩与水墨混合，乘泼洒于纸上未干之际，用笔导引墨彩游走，在画面上营造出欲状之物的形态。这种技法施于雨过花卉与池塘花卉的创作中尤见效果。本幅具泼墨雏型，随机效果减少，用笔之处仍很明显。以淡墨绘以背景花叶笼罩整幅画面，左侧置欲开牡丹一以胭脂绘，妩媚娇艳。全图动感强烈，花蝶飘杨起舞，笔墨酣畅，尤其着意表现湿润效果，大量用水，着色于纸形成毛茸的感觉，水气笼绕。

8 蕉竹图 立轴 水墨纸本 1963年作

9 牡丹 水墨纸本 1963年作

10 墨 竹 1961年作

  本幅写丛竹新篁，竹干前后排列，用墨浓淡深浅，显其层次；其姿态挺立，刚劲中不乏物性所显露的弹性韧力。嫩叶新篁数束，处最前方微扬，似迎风点首，略展动姿。竹叶写来爽落带劲，片片生动，交叠穿插，具错落起伏之势。大千下笔随意舒展，率性为之，一片天机自发，真可谓胸有成竹。

11 竹菊图 立轴 设色纸本 癸卯（1963年）作

  题识：本为编篱护菊花，谁知老竹又生芽。千秋名士原同调，陶令王猷合一家。癸卯三月，写似伟乾仁兄法家正之。大千张爰。钤印：张爰私印、千秋愿

12 红叶翠鸟 设色纸本

  款识：清泉绕屋家家竹，红叶然云处处花。我欲移家向空谷，看花种竹之生涯。青城杂诗之一，漫録画上。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

13 朱樱山禽 立轴 设色纸本

  款识：离离朱宝幽岩，色比珊瑚惜未甘。却根荆桃今无赖，春来先自许莺衔。华山有樱桃，促秋结实，朱熊熊如火齐。爰。丙午（1966年）七月付与娴女。钤印：大千唯印大年、大千父

14 凌波仙子 立轴 纸本 1967年作

  款识：鄂渚诗人赵半跛，金盆十二写幽姿。老夫沉醉珠宫里，只忆骚白凤垂头。四十年前，海上结秋英会，赵翁半跛写红色水仙。注云：天宝中，明皇以金盆十二贮五色水仙赐虢国夫人。丁未开岁，捡得自制蜀笺，试予目力，似较去年为胜。上元日，偶成小诗，遂书其上。爰翁。钤印：大千唯印大年、春长好、大风堂、己亥己巳戊寅辛酉

15 利市三倍 设色纸本 1968年作

  款识：利市三倍。此两汉人古语也，多于铜器上见之，老夫亦不无此望，可笑也。戊午（1968）秋八月，大千居士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

16 牡丹富贵 镜心 纸本

  款识：汉思先生、光和夫人俪赏。蜀郡张大千爰，同客新港。钤印：春长好、大千居士、己亥己巳戊寅辛酉、张爰之印、摩耶精舍

  大千描画花卉多种多样，享誉画坛的“大千荷”，牡丹、山茶、水仙、芙蓉等都涉笔成趣，饶有诗味。传统的梅、兰、竹、菊也信笔拈来，馨香满帘，有独到精采的非凡成就，只因为工笔人物及泼彩风格盛名所掩，而少为世人所知。牡丹是我国特有的木本名贵花卉，雍容华贵、富丽端庄，素有“国色天香”、“花中之王”的美称，长期以来被人们当做富贵吉祥、繁荣兴旺的象征。

17 老树灵猿 设色纸本 1968年作

  款识：桂月栖云啸窅冥，忍将金锁锁朱楹。殷勤觅个崖前树，为尔营巢宅峻青。五十七年戊申（1968年）闰七月，大千张爰，五亭湖上。钤印：张爰私印、大千、千千千、大千父

  在谢家孝所著《张大千传》中，特请张大千先生详细叙述了传言他是黑猿转世的经过。大千先生说：“中国人的事我们总免不了有征兆附会之说，那是先母曾太夫人在怀我即将临盆的日子，有天晚上梦见一长者，捧一圆形大铜锣，铜锣闪闪有光，长者双手把捧著的铜锣递给我母亲说“这是给妳的。”因为闪光耀眼，家母看不清楚，只知道铜锣上有黑色的一堆东西，家母请问何物？长者回答是黑猿，家母此时才看清果然是黑猿，蜷曲伏在铜锣中心，驯静，只两眼注视家母，长者并叮嘱说，要小心照顾黑猿，说猿有两忌，怕月亮、怕荤腥，家母惊醒后，记忆清晰，即对家父谈起，我们一家都知道这个梦，不久就生了我，家人戚友都说我是黑猿转世。这个故事，当年我在上海拜在曾农髯先生门下时，家父讲给曾师听的，曾师即为我题名为蝯，爰为古写的猿，汉朝时再变为“蝯”，加虫旁是因人猿也属裸虫类，演变下来虫旁变为反爪的猿，因为我虽然排行第八，但因四个哥哥早故，活著的我应排第四，伯仲叔季，因号季爰。”张大千一生爱珍禽异兽，畜猿亦是他晚年的喜好之一。

18 红叶小鸟 设色纸本 1968年作

  款识：戊申秋日，写似惠湘大家晒正。大千张爰，克密尔寓庐。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

  1968年，张大千于美国加州克密尔购置「可以居」，本件即作于此间。画中以淡青、淡赭湿墨染写红枫墨竹，复以枝头小鸟点缀，在色泽对比鲜明、浓淡层次有别之余，亦十分妥贴地表现笔墨的质感与情态，充分流露出秋日舒爽自在气息。

 19 红叶小鸟 设色纸本 1969年作

20 花间懒猫 设色纸本 庚戌（1970年）作

  款识：鼠翻盆，汝不顾，却来花间石上卧，罪过。庚戌嘉平月，爰翁。钤印：张爰之印（白）、大千居士（朱）、可以居（朱）、大千世界（白）

  张大千晚年最喜画此类小品，往往寥寥勾勒，纯逸笔也。

 21 猫 设色纸本 1980年作

22 猿 立轴 水墨纸本

  题识：眼昏昏欲断魂，家万里似孤猿。钤印：大千父

23 墨 猫 镜片 纸本

24 萱草狸奴 镜心 纸本 1971年作

  款识：鼠翻盆，汝不顾，却来花间石上卧，罪过。六十九年嘉平月十九日戏图，大千居士爰。 钤印：大千居士、辛亥

  此幅小猫全用线条勾勒而成，寥寥数笔，再施以淡朱膘色、虚实关系表现得炉火纯青；而造型亦十分精确，显然是有大量观察猫生活的经验，将其习性情态了解入微，所以在画面中将小猫慵懒睡态也变现得惟妙惟肖，传神之至。而兰草也仅用几笔而成。线条飘举若少女舞袖，潇洒淋漓，妖娆妩媚，枝头盛开的两朵萱花并发幽香。整幅画面十分娴静，淡雅之极，使观者心宁。

25 金银眼波斯猫 立轴 1972年作

  款识：雪色波斯值万钱，金银嵌眼故应然。不捕黠鼠还同器，饱食朝昏祗欲眠。花底拳身不受呵，嫌寒就暖坐怀多。纵然博得儿童喜，奈此跳梁日甚何。往在故都畜一金银眼波斯玉猫，为悲鸿索去数月。悲鸿以书抵予曰：“此猫驯扰可喜，但不捕鼠，且与同器而食，为可怪耳，噫以之视，今又何怪耶?” 六十一年岁在壬子，苇窗属为大人杂志画鼠作封面。予向不工此，故今年春帖子只借八大山人画用之。乃作睡猫图以报之，并赋二诗。龚定厂句云：“略工感慨既名家”，窃用自笑也。大千居士爰，可以居寄。钤印：张爰之印、春长好、大千居士、大千世界、得心应手、大风堂

  张大千画猫虽少，但爱猫是出了名的，且所蓄皆为名种。四十年代後期，张大千寓居北平时，家中曾豢养过一只金银眼波斯玉猫，徐悲鸿见到了此猫十分喜欢，索去数月，後来写信告诉张大千“此猫驯扰可喜，但不捕鼠，且与同器而食，为可怪耳。” 多年以後，张大千侨居美国洛杉矶时，每每念及与徐悲鸿等故人交游的情景。1972年农曆鼠年来临之际，香港《大成》杂志主编沈苇窗向张大千约稿，先生由是想起了故友徐悲鸿和那只充满喜感的波斯猫，提笔画了这幅《金银眼波斯猫》，并得意地题了一首诗。

26 睡猫图 水墨纸本 1972年作

  “猫”谐音“耄”，具有祈求长寿的吉祥寓意，为入画的好题材。画史记载，如唐代的卢弁（生卒年不详）、刁光胤（10世纪），宋代的李迪（12世纪）、祁序（生卒年不详）、靳青（生卒年不详）、何尊师（9-10世纪）等等都是著名的画猫名家。

  此作是张大千为怀故人徐悲鸿所作《睡猫图》。张大千画猫，重笔墨情趣，笔简而传神。此幅纯用水墨，极富中国画的文化精神。小猫全用水墨没墨写意法为之，寥寥数笔，墨色的浓淡变化、虚实关系表现得炉火纯青，造型亦十分精确，将小猫慵懒睡态表现得惟妙惟肖、传神之至。石头仅用几笔淡墨块，加上大量的留白来表现，淡雅之极，可参见徐青藤《四季花卉》中石头的表现技法。画家并趁湿在石头的左侧用稍浓的墨笔画出一支萱草，线条飘举，潇洒淋漓，妖娆妩媚，枝头盛开的两朵萱花并发幽香。

  画作右下方钤有印章两方：“环荜庵”、“大千逸笔”。有上方钤有：“大风堂”。右下空白处有跋语：张大千壬子写睡猫图神品于环荜庵，以怀老友悲鸿借猫之趣事。其七子张心夷收藏并传世。刘文杰鉴考，王之鏻题。

 27 猫石幽兰 水墨纸本 1963年作

28 玉簪花 镜心 癸丑（1973年）作

29 海 棠 镜心 1976年作

30 竹菊图 镜心 设色纸本 1972年作

  题识：本为编篱护菊花，谁知老竹又生芽。千秋名士原同调，陶令王猷合一家。六十年岁壬子，拈板桥道人句，写于环荜庵。蜀郡张大千爰。钤印：大千世界、独目为只眼、张爰之印、大千居士、大风堂

31 梅竹双清 镜心 设色纸本 1973年作

  题识：江南翠竹劲成林，谁折寒香报赏音。寄语双清堂上客，萧然应见此君心。六十二年人日，写此春熙仁兄法家正之，蜀郡张大千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癸丑、环荜盦、得心应手

32 猿 (铜版画) 1974年作

33 猿护苍松 立轴 设色纸本 1975年作

  款识：祖元五弟生年在申，因仿易元吉笔写此图赠之，时乙卯十月也。大千张爰。钤印：张季、大千

  此画描绘一只猿猴立于苍松之上，回首眺望，长臂伸出紧握苍松，形象逼真。构图新颖别致，松枝斜出，松干、松枝勾勒精谨，鳞皮以水墨圈就，松枝挥洒自如，气势飞动。苍松干湿并用，主体突出，虚实结合，虽无面面俱到之笔，却显构图饱满，枝干横曳，细腻秀媚，变化多端，神骨焕然。画家以写实的手法刻画自然生动的猿猴，以水墨写意笔法写出其形态，然后勾画皮毛，突出其丰满的质感。画家用秀雅的细笔勾勒出猿猴的五官，加以淡墨层层晕染。又巧妙用白粉渲染猿猴脸部，厚而不腻，薄而不失其色，恰到好处地把猿猴面部五官结构轮廓表现出来。画家能工能写，作画水墨并重，并以书法运笔，讲究气韵变化，笔路纵横，流畅有力，心手相凑。画面整体比例准确，猿猴动态十分传神，形神兼备，别有巧思。

34 芝仙祝寿 镜心 1974年作

35 竹石兰图 设色纸本 1976年作

36 竹石图 镜片 水墨纸本 1975年作

  款识：拟元人曹云西老树新篁。乙卯十月朔写似少宝仁兄法家正之，蜀郡张大千爰。钤印：大千居士（朱）、张爰之印（白）

  张大千的作品带着诗意的空灵蕴藉，笔墨的松悠玄幻，如化神笔。《竹石图》纯为墨本。古人云“水墨之上色无功”、“墨分五色”，用墨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所能带来的笔墨韵味是十分雅致的。所谓“近溪幽静处，惟藉墨烟浓”，笔墨氤氲所带来的似真似幻、若隐若现的视觉享受亦是奇妙的。纸面上矾的效果，令墨色施于其中自生深浅浓淡的交叠层次，变化微妙，似出天然。

  张大千的用笔，出入于古人，他舍去唐、宋而直追篆隶，感受金石气息。其画境所凌射出的大壮美、大气势、神静八荒的绘画思想是一脉相承的。

37 梅 花 设色纸本 1975年作

  题识：攀枝嗅蕊许从容，欲写横斜恐未工。看到夜深风露冷，和香和梦入朦胧。六十四年乙卯大蜡，爰翁环荜盦写并拈小诗，时年七十有七岁。钤印：张爰之印信、大千居士、独具只眼

  张大千一生喜弄花草、栽树木，广置园林，尤以初春的梅花、盛夏的荷花、冬天的水仙花最为最爱。他栽梅、赏梅、画梅，被誉为“现代梅痴”。此幅梅花创作于1975年寒冬，画面一株梅的虬枝老干傲然挺立，表达出一种挺拔、不屈的精神意态，风雪摧残过的古干老枝开出些许花朵，呈现的是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观；《老梅图》一折、一横、一转，真如虬蛟一般，这分明是一种向严寒岁月无言地抗争的气度和积极向上的人文精神写照。

38 竹篱黄花 镜心 设色纸本 1976年作

  题识∶本为编篱护菊花，谁（知）老竹又生芽。千秋名士原同调，陶令王猷合一家。谁下夺知字。六十五年七月，写似铁夫乡兄法家正之。张大千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肖形印、大风堂、己亥己巳戊寅辛酉

  《竹篱黄花》作于1976年，张大千已近暮年，可爱美之心在画中却不见减其半分。张大千的爱美，不只美人，也爱花卉，且具有相当专业的知识，了解历代文人对花卉的歌咏与寄托，所以他作花卉，每喜在秀丽雅妍的画上，题上前贤或自己的诗句，以提升意境。因此，他的许多花卉，除了花卉之美，也包含了许多文人精神的“寄托”。

39 海棠花 立轴 设色纸本

  题识：绝艳多应胜鼠姑，自信命薄若为扶。君看泪尽遂成血，一片猩红在唾盂。此大吉岭海棠，大于常品数倍，复瓣者尤胜。大千居士爰。钤印：张爰私印

40 海棠花 立轴 丙辰（1976年）作

  题识：薄罗初试怯风凄，小样红妆着雨低。一段妖娆描不就，非关子美不吟诗。爰翁，年七十有八，写于云河小榭。钤印：丙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己亥己巳戊寅辛酉、大千豪发、（藏文印一方）

41 黄芍药 立轴 设色纸本 1976年作

  题识：婪尾杯行过几巡，眼前池馆掩流尘。看花久贱姚家种，偏向长安说殿春。四十年前故都余叔岩家看黄芍药之一。六十五年八月，爰画并书。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丙辰

  二十年代末，张大千在北平结识了艺术界的众多名人，如京剧艺术家余叔岩、梅兰芳、程砚秋；著名国画家于非闇、溥心畬等。画事之余，他常呼朋唤友，同去春华楼菜馆用餐，每次都由北平第一名厨白永吉亲自调羹配菜，便与白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当时北平曾传言：“唱不过余叔岩，画不过张大千，吃不过白永吉”，将他们三人戏称为北平“三绝”。

 42 寿 桃 镜心 设色纸本 1976年作

  题识：蓬莱弱水三千里，金母蟠桃一万年。凤鸟自歌鸾自舞，直教衔到寿杯前。六十五年秋八月，敬颂幼兰大嫂寿夫人设帨令辰。大千弟张爰携室徐雯波。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丙辰、春长好

  《寿桃》作于1976年，是一幅寓意吉祥的祝寿题材的写意花卉画。从题材上讲，中国画常以蔬果花草之谐音或内在蕴含的意涵，来象征喜庆吉祥的意义，例如画猫和蝴蝶名为“耄耋”，取意高寿；画并枝梅花名为“齐眉”，意为夫妻和美。张大千亦好此道，时有极佳之精品，本幅便为佳例。画写蟠桃两枚，又写点点桃花并桃枝翠叶，取“双寿”之大意。画家以青色画桃身，又以胭红点染，饱满圆润的寿桃鲜灵欲滴，具有吉祥丰沛之意义。叶蒂枝脉的用笔精熟老道，将桃子的自然生态，做了真实而生动的呈现。精熟老练的书法用印，是画面组成的一个重要因素，不但增添了画之意境内涵，亦平衡了画面的构图。

43 芍药图 镜框 设色纸本 1976年作

  款识：爰翁自写小园芍药，离绪不任矣。乙卯四月将望。六十五年五月，应兆仁兄、德明夫人俪教，蜀郡张大千爰，年七十有八。钤印：张爰印、张爰之印、蜀郡、大千居士、张爰之印、三千大千

  张大千对芍药颇为钟爱，举家移居台北后仍在留念故园和旧友，尤其是故园中的黄芍药，曾作有多幅芍药题材的画作传世。此画中绘三株红芍药，居画面中心位置的是两株盛开的芍药，以淡色湿笔晕涂出芍药枝叶，而后分别以重墨勾勒叶筋和叶脉，干笔重色中极富生机，花蕊点睛细致，花瓣结构妥当，位于画面一侧的是一小株含苞待放的芍药花苞，与画面主体位置的芍药形成构图形式上的互动。全画设色浓而不烈，勾勒挺劲流畅，整体上展现出淡雅素洁的芍药品性，属张大千晚年芍药题材绘画典范之作。

44 松猿长寿 镜心 设色纸本 1977年作

  款识：六十六年岁，写颂清来宗兄五十有八华诞，大千弟张爰。钤印：蜀、张爰私印、大千、长共天难老、己亥己巳戊寅辛酉

  张大千是爱猿之人，曾画过多幅以猿为主题的画作。一方面他认为自己是黑猿转世，另一方面他是以猿为友。大千画猿很善于临仿宋代易元吉的作品，易元吉为画猿曾入深山百余里，观察猿的一举一动，大千当不输于此，他经常豢养猿猴作伴，朝夕相处，使他熟悉猿的各种习性。此作章法，是将黑猿置于一棵遒曲苍劲的青松上，黑猿左臂紧握直立的松树干，右臂自然垂下，身躯佝偻，双腿蜷缩在树干上，充分表现出长臂猿的体态特征。黑猿的五官刻画十分精细，先以细笔勾勒，加以淡墨层层晕染，又巧妙地用白粉渲染面部，厚而不腻，薄而不失其色，结构准确，生动自然。毛皮以浓墨写成，凸显出毛绒绒、厚重的质感。树干、松针的用笔苍老洒脱，与黑猿的细写形成对比。整幅构图巧妙，猿猴形神兼备，又寄寓长寿之意，堪为佳作。

45 灵 猴 镜心 水墨纸本 1978年作

  题识：瑟瑟空暗复明，紫崖东上月痕生。清宵忽听霜林响，知是苍拗树声。八十叟，爰。六十七年戊午，摩耶精舍。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摩耶精舍、大千豪发、己亥己巳戊寅辛酉

  46 松猴 立轴 1979年作

47 桃花山鸟 设色纸本 1977年作

  款识：吾家子政桃花山鸟，为世名迹，有钱笛诸老题语，五十年前海上见之，此师其意。丁巳灯节，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摩耶精舍

  48 花 鸟 设色纸本 1977年作。

49 牡 丹 设色纸本 丁巳（1977年）作

  题识：墨染娇姿小绛匀，画中亦足赏青春。长（安）醉客靴为崇，去踏沉香亭上尘。六十六年丁巳三月，偶忆青藤此诗，殊有意致，拈笔写图，亦自不入常格也。书时遂脱一字，忘形可笑。爰翁，年七十有九。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下里巴人、一只眼、己亥己巳戊寅辛酉

50 竹菊图 镜心 1978年作

  题识：本为编篱护菊花，谁知老竹又生芽。千秋名士原同调，陶令王猷合一家。尝见板桥画上题此诗，爱而诵之。每写菊竹辄书，以壮拙笔。六十七年元月，八十叟，爰，摩耶精舍。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