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祥鉴赏：中国画派与名家欣赏 1290 清 罗聘 5

扬州八家中，罗聘的绘画能力最强，山水、人物、花鸟、走兽乃至仙佛神鬼种种皆能，功力甚深，画格极超，因早慧三十左右便颇成熟而声名藉甚，一时名彦如翁方纲、钱箨石等皆折节与交，是乾、嘉间极有影响的一个画家。他一生作鬼趣图甚多，大多影射世间不平，有抑恶扬善之意，但传世却不多见。此卷旧为册页，所作内容大多不甚可解，然其创作时必有所指而不愿明言之。其后有张泰初、吴人骥、毕怀、包世臣等诗跋，或同时，或稍后，皆可证其为罗聘真迹，颇难得。

 

清 罗聘 鬼趣图 手卷 设色绢本

 

清 罗聘 鬼趣图 手卷 设色绢本

 

罗聘《陶翁故事图》纸本设色

 

罗聘擅山水、花卉之外，亦善人物，以粗擅一路为常见，古厚朴茂，生面别开，每为金冬心代笔。此轴仿陈老莲细笔，圆转遒炼，气息淳雅。他仿老莲已见多幅，甚得神似，可见功力之深，取法之高。裱边徐邦达先生题识断为真迹，确是。

裱边题跋：

1.徐邦达（b.1911）题：此图确系罗聘两峰真迹。展阅欣喜，聊记数语于右。东海徐邦达识。

2.杨仁恺（1915-2008）题：扬州八家中罗两峰技法至佳。此帧为觏工笔人物之精品耳。龢溪仁恺题。

 

 

清 罗聘 饭鬼图 绢本水墨

罗聘自云能白日见鬼，故常作鬼趣图。此图变其常法而为钟馗食鬼：进士具衣冠坐柳树下待饭，二鬼使捉小鬼入瓮，烹后想都将成为锺进士的腹中物了。罗聘是个平民画家，对人间疾苦知之甚深，他画“鬼趣”之类的题材，只是隐晦地揭露官场腐败，人间罪恶，有警世的意义。这幅《饭鬼图》就是这样，希望通过这个食量奇大的钟馗，吃尽世间恶鬼，还人民以太平。正如图上蒋士铨所说“魑魅魍魉随地有，愿渠都入老馗口”那样。此图墨渖淋漓，画法苍古，是其佳作。裱边另有同时著名文人吴锡麒、赵怀玉、薛雪等人诗题，很可珍。

罗聘（1733～1799）清代画家。字遁夫，号两峰。祖籍安徽歙县，其先辈迁居扬州。“扬州八怪”中最年轻者。罗聘博闻好学，擅长山水、人物、花卉，画法受金农、石涛、华嵒等人影响，笔墨娴熟，笔力厚重，技法全面，功力深湛。稍晚于罗聘的画家秦祖永在他的《桐荫论画》中，把罗聘的绘画推为“神品”，并说“罗两峰聘笔情古逸，思致渊雅，深得冬心翁神髓，墨梅兰竹，均极超妙，古趣盎然，人物佛像，尤奇而不诡于正，真高流逸墨，非寻常画史所能窥其涯涘者也。”

 

罗聘 花鸟山水册

 

清代罗聘字画欣赏《花鸟山水册》，水墨纸本，22x27cm，美国弗利尔美术馆藏。

清 罗聘花鸟山水册 梅花

清 罗聘花鸟山水册 兰花

清 罗聘花鸟山水册 赤壁图

清 罗聘花鸟山水册 仿米友仁山水

清 罗聘花鸟山水册 松鹤图

清 罗聘花鸟山水册兰花

清 罗聘花鸟山水册 水仙

 

清 罗聘 狗儿图

 

旧藏者林朗庵（1897-1971），名熊光，台湾板桥林氏后裔。早岁留学日本，30年代旅日经商。雅好文物，室名宝宋室，收藏颇丰，不乏名篇巨迹。近年尤见曾经其庋藏明清书画面世。 恣意纵横，烟云满纸—十八世纪扬州画派 编号1911—1932 “怪以八名”，但并无一致记载，甚至多至十五人，他们是华嵒、高凤翰、汪士慎、李鱓、金农、黄慎、高翔、郑燮、李方膺、边寿民、杨法、李葂、陈撰、闵贞、罗聘。其中仅高翔为扬州人，余者都不是毕生生活于扬州，均为十八世纪以扬州为活动中心，代表了绘画新风气的画家。 清代中期，扬州作为雍乾两朝全国最富有的大商贾——盐商的聚集地，成为东南地区最繁华富庶的商业都市，他们（盐商）推动了清中期扬州画派的兴盛。画家大多直承清初石涛等人的革新精神与恣肆泼辣写意画传统，一反传统文人画竞尚山水的传统，以花鸟画为突破，以书法入画，由工而放，由细而粗，由写生而写意，兼擅山水、人物的画家，亦题材不囿于传统，立意更别具匠心。诗书画结合多有新意，其题诗书法与画面契合，不再古奥生涩，而多通俗幽默，令人击掌。 绘画在他们手中不再正襟危坐，少了些书卷气、庙堂气，雅俗共赏中都蕴含极鲜明的艺术个性，亦是例来最为人称道之处。

 

清 罗聘 梅花图 纸本水墨

罗聘《梅花图》以水墨之法来描绘盛开的梅花树。作品以粗笔淡墨写出梅树老干虬劲之姿，浓墨点苔，淡墨勾花，花本不显，又以浓墨点染花萼，使朵朵墨梅呼之欲出。笔法古拙质朴，野趣横生，有别于汪士慎画梅之繁花密枝、高翔之疏朗秀逸，自成一体。

此图梅花的画法继承了王冕的墨梅法，画中粗枝繁蕊，横斜疏密。树干虬曲，用书法笔意画出，转折布势又具生拙趣味，梅干用笔具有一种内在的力量，这种力量忽轻忽重，行笔的速度有快有慢，由此而产生了一种优美动人的节奏，不仅符合梅干的生长规律，而且表现了梅干挺拔向上、生机盎然的神韵。梅花先以墨笔圈法写轮廓，复用色点染，红白辉映其间，相映成趣，令观者感觉似有暗香袭人，清新扑鼻。花蕊则圈画点染、千姿百态、清冷出尘。画面浓墨、淡墨、干笔、湿笔并用，虚处空旷无忌，实处密不透风，意境深远。纵观画面，整体构图稳定，法度严谨，一派大家风范，甚得“罗家梅派”之韵。

徐邦达题跋：花之寺僧此图，真得疏影暗香之妙，一时画梅名手如汪巢林亦当却渠一步耳。识者以予言为然否？二零零二年七月七日，友人携示，漫识语于侧。东海徐邦达，时年九十有一。

 

 

所作8幅《鬼趣图》最受注意。次年南归，在天津因大雪受阻，整理金农诗作，并作后记。47 岁时，第二次赴京。其间，他曾画蜈蚣、观音、杜甫与韩愈像，又作过指画。在外漫游近10年，后因囊中羞涩而返里。返里后，仍以卖书画为生。乾隆四十九年 （1784），应地方之请为重宁寺作大幅壁画，画中仙佛人物惟妙惟肖，传为名胜，今已不存。乾隆五十五年（1790），罗聘携幼子允缵三上京师。

 

 

罗聘《罗汉图》

 

清 罗聘《罗汉图》

 

清 罗聘 罗汉图 纸本水墨

 

扬州八怪以传奇之经历，狷介之秉性，奇肆之笔墨，为后世藏家珍赏，这次积翠园藏品面世的八怪作品就有五件之多。罗两峰画笔，历来被看做是扬州画家中的翘楚，而尤以写人物出神入化，曾为金冬心代笔而名噪一时。《罗汉图》通篇以墨笔写就，人物高华清古，超然脱俗，不落画史中任何一家之窠臼。竹枝皆用双钩写成，劲节犀利，褚、徐二先生均目为铭心之品而皆有题赞，其赏心珍爱可以想见。

罗聘（1733～1799）清代画家。字遁夫，号两峰。祖籍安徽歙县，其先辈迁居扬州。“扬州八怪”中最年轻者。罗聘博闻好学，擅长山水、人物、花卉，画法受金农、石涛、华嵒等人影响，笔墨娴熟，笔力厚重，技法全面，功力深湛。稍晚于罗聘的画家秦祖永在他的《桐荫论画》中，把罗聘的绘画推为“神品”，并说“罗两峰聘笔情古逸，思致渊雅，深得冬心翁神髓，墨梅兰竹，均极超妙，古趣盎然，人物佛像，尤奇而不诡于正，真高流逸墨，非寻常画史所能窥其涯涘者也。”

 

 

清 罗聘《罗汉图》

 

清 罗聘 罗汉图 纸本水墨

 

是作在清末民初曾为巨商奚鄂铭所藏，奚鄂铭又字萼铭，名光旭，斋名鄂庐，江苏江阴人，生平喜收藏（《清人室名别称字号索引》1213页），尤以富藏扬州画派作品而名噪海上。此作本幅所钤盖“澄江奚氏”、“鄂庐供养”、“文彝轩中铭心绝品”均为奚氏收藏印。奚氏与沪上诸名流友善，虽在商贾，然钟情文艺，1922年曾捐资数万修建苏州图书馆，一时传为美谈。尤与余杭褚德彝先生最为莫逆，故所购藏书画及金石碑版，均以褚德彝一言为是（所见有《金冬心仿程郎中墨竹轴》、《高凤翰梅竹双清绢本轴》均为精妙之品）。此作锦套、诗塘均出自褚德彝手，褚德彝（1871-1942）近代篆刻家、考古家、鉴赏家，原名德义，避宣统讳更名德彝，字松窗、守隅等，号礼堂，又作里堂，别号汉威、舟枕山民等，浙江余杭人。篆刻初师浙派，后精研秦汉印，所作挺秀苍劲。书宗褚遂良，能得其渊源，隶书学汉礼器碑，功力最深。有《金石学续录》、《王寅消夏记》、《武梁祠画像补考》、《审定故宫金石书画日记》等著述传世。平生精通金石书画考证之学，端方曾礼延幕中。辛亥革命后定居沪滨，四方求书及诸藏家出所藏求为题识者，络驿于门。

 

 

清 罗聘《罗汉图》

 

褚礼堂 题诗堂

 

诗塘：两峰先学诗于冬心先生。体格清拔，与陈授衣陈玉几抗行。画学亦师冬心，人物花卉设色布局，脱尽画史习气，能得寿门之秘传。此幅画竹间古佛，衣褶颤掣，状貌奇古与吾终乡西湖圣因寺所藏贯休十六应真象相似，真有洞心骇目之观。竹皆双勾，犀利劲达，极可作娑罗贝多观，冬心见之当亦退避三舍也。鄂庐藏画甚富，近得冬心画佛与此幅。同悬之文彝轩中当有万字吉祥云，四周□护。

 

清 罗聘《罗汉图》

徐邦达题边跋

 

徐邦达边跋：心出家盦诗弟子，花之寺僧画状元。（扬州八怪两峰首屈一指）朱草凄凄无觅处，竹西留得古天尊。庚申冬日为英公题所收名迹于京寓。邦达识。

 

 

清 罗聘 山石图

 

 

作品鉴赏

 

此画绘巨石，差不多占了整幅画面。石象征坚忍，是文人画家喜欢绘画的题材。画中通过笔墨的浓淡，以及线条与皴擦的变化，把大自然生动的气息跃然纸上。 罗聘喜欢借绘画讽刺时弊，题字中提及的女娲是中国神话中以五色彩石补青天的神仙，隐喻为世界带来和平及稳定。罗聘因不满清廷对汉族儒士的怀疑态度，或借此题材反映当时社会不平的状况。此作曾为近代蓍名收藏家苏伯安藏品，“苏氏伯安珍藏”、“正氯斋鉴赏印”是其常用印。

罗聘（1733～1799）清代画家。字遯夫，号两峰，别号花之寺僧、金牛山人、衣运道人、蓼州渔父，汉族，祖籍安徽歙县呈坎（现属徽州区），其先辈迁居江苏甘泉（今扬州）。与金农、郑燮、黄慎、李鱓、李方膺、汪士慎、高翔、边寿民合称“扬州八怪”，罗聘是“扬州八怪”中最年轻者。

清 罗聘 菩提达摩图 纸本设色 保利2013春拍 成交价138万元

 

 

作品鉴赏

 

罗聘擅人物，兼善佛像，画风古拙，有汉魏造像趣味。金农所作，大都由他代笔，画佛的名声，却反在罗聘之上了。此图写红枫绿竹之间，一罗汉正捻眉赏优钵昙花，后湖石仅用墨染，不加勾勒，是罗聘常用的画法，与罗汉劲拙的衣纹相互映衬，在古厚生拙之中多了一份淋漓活泼的情趣。罗聘极善画，一般善画者易趋熟俗，但他却将工能演化成拙秀，后世齐白石可以方之。

罗聘（1733～1799）清代画家。字遁夫，号两峰。祖籍安徽歙县，其先辈迁居扬州。“扬州八怪”中最年轻者。罗聘博闻好学，擅长山水、人物、花卉，画法受金农、石涛、华嵒等人影响，笔墨娴熟，笔力厚重，技法全面，功力深湛。稍晚于罗聘的画家秦祖永在他的《桐荫论画》中，把罗聘的绘画推为“神品”，并说“罗两峰聘笔情古逸，思致渊雅，深得冬心翁神髓，墨梅兰竹，均极超妙，古趣盎然，人物佛像，尤奇而不诡于正，真高流逸墨，非寻常画史所能窥其涯涘者也。”

 

 

 

清 罗聘 姜夔诗意图册 美国弗利尔美术馆藏

清 罗聘 姜夔诗意图册 美国弗利尔美术馆藏

清 罗聘 姜夔诗意图册1

 

 

清 罗聘 姜夔诗意图册2

 

清 罗聘 姜夔诗意图册3

 

清 罗聘 姜夔诗意图册4

 

清 罗聘 姜夔诗意图册5

 

清 罗聘 姜夔诗意图册6

 

清 罗聘 姜夔诗意图册7

 

清 罗聘 姜夔诗意图册8

 

清 罗聘 姜夔诗意图册9

 

清 罗聘 姜夔诗意图册10

 

清 罗聘 姜夔诗意图册11

 

清 罗聘 姜夔诗意图册12

 

 罗聘 梅花六段

 

罗聘 梅花六段卷 (一）

 

罗聘 梅花六段卷（二）

 

罗聘 梅花六段卷（三）

 

罗聘 梅花六段卷（四）

 

罗聘 梅花六段卷（五）

 

罗聘 梅花六段卷（六）

 

  清 罗聘 《寒山拾得图》 轴，纸本，78.3×51.4cm，纳尔逊-艾金斯艺术博物馆藏。用笔大胆粗犷，线条流畅爽利。图中寒山右手指地，谈笔风生；拾得袒胸露腹，欢愉静听。两人披头散发，憨态可掬。借鉴了宋代画家梁楷的简笔画法，把唐代两位不愿拜见官吏的诗僧“笑傲而去”的形象勾勒得活灵活现。

 

 清 罗聘 焦五斗高逸图 纸本设色

 

罗聘（1733-1799），字遁夫，号两峰。祖籍安徽歙县，后为江苏甘泉（今扬州）人。清代画家，为金农入室弟子，“扬州八怪”中最年轻者。罗聘善画山水、人物、佛像和花卉、蔬果，尤擅梅菊松竹，均大雅不俗，别具一格。

这件作品给人以高度统一的视觉美感，画面描绘的场景颇有逸趣，设色亦受“恽色”（恽寿平）影响，清新淡雅。作品右上方的题跋：“梦迥枕簟暗侵秋，尚有残钟出寺楼。忽忆故人焦处士，闭门露坐看牵牛。枕上偶成，寄五斗词丈，晨起并作一图，以博雅教，罗聘。”亦可窥见作者作画的意图。书与画皆直抒胸臆而臻于“唯我之境”，是“真情”、“真趣”的彼此唱和，诗以言志、文以传心，书与画章法同构。整幅作品表现出一种脱尘的宁静的超拔，充满闲适、自在、远离人间烟火的意趣。

焦五斗，名仕纪，镇江丹徒人，杜甫《饮中八仙歌》有“焦遂五斗方卓然”之句，他因姓焦，遂取此典故而以五斗为号，长于诗文，着有《金山志》、《金焦二山志》。他与郑板桥、高翔、汪士慎、罗聘等为好友，尤好品茗，冬日雪水作烹茶之用，称之为“天上泉”。汪士慎有《柬五斗乞雪水诗》云：“清闲庭院月当门，拂树茶烟似墨痕。倘得山家沁齿水，云铛一夜响冰魂。”又作《乞水图》，上有金农、郑板桥等题跋，现藏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美术馆。其中郑板桥跋云：“此画此诗此书，可值一瓮金，瓮水不足偿也。然巢林居士不以易金而以易水，则巢林之清品可知矣。不以易他人之水而以易焦五斗之水，则焦君之清品益可知矣。板桥老人系之以诗曰：抱瓮柴门四晓烟，画图清趣入神仙，莫言冷物浑无用，雪汁今朝值万钱。乾隆辛巳九月十四日。”郑板桥又曾有书信给焦五斗云：早间遣奴子送墨兰一幅，想己呈览乞为教正。”高翔亦在乾隆13年（1748）为焦五斗作《墨梅图》。可见当时扬州的著名画家都与焦五斗有深厚情谊，纷纷以诗画相赠。

此幅《焦五斗高逸图》则是罗骋特别为焦五斗所作，并有王文治题。罗骋善人物写真，图中人应是焦五斗相当真实的形貌，简洁的用笔亦能突出人物简朴雅重的神态。

 

清 罗聘 柳燕图 纸本设色

扬州八家中，罗聘的绘画能力最强，山水、人物、花鸟、走兽乃至仙佛神鬼种种皆能，功力甚深，画格极超，因早慧三十左右便颇成熟而声名藉甚，一时名彦如翁方纲、钱箨石等皆折节与交，是乾、嘉间极有影响的一个画家。

款识：送归燕，送归燕，秋今年□□遍，明年春社是□□，隔不半年仍□□。□归燕，送归燕，似把人家作邮传，来时不是慕富贵，去日曾非弃贫贱。口喃喃，尾涎涎，意与主人相眷恋，对语殷勤杨柳栖，双飞再回梧桐院。楼中院中集宾客，日日主人开高宴，杯酒在手易肺肠，杯酒去手革颜面。若将燕子比人情，燕子年年情不变。西岩主人属画并书此诗，两峰子罗聘。

诗堂：若将燕子比人情，燕子年年情不变。罗两峰写春柳飘拂。春燕来集，构境简而含意深，笔墨简而情味浓。诗画俱妙，堪为佳制。（构境下脱简字）辛卯（2011）三月观后于爱莲居，萧平。钤印：爱莲居（朱）、戈父（朱）、萧平之（白）

 

清 罗聘 竹石幽兰图 纸本水墨

罗聘（1733～1799），清代画家。字遁夫，号两峰。祖籍安徽歙县，其先辈迁居扬州。“扬州八怪”中最年轻者。24岁拜金农为师，学诗习画，30岁时在扬州画界崭露头角。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罗聘携画至京师拜谒名流，

 

所作8幅《鬼趣图》最受注意。次年南归，在天津因大雪受阻，整理金农诗作，并作后记。47 岁时，第二次赴京。其间，他曾画蜈蚣、观音、杜甫与韩愈像，又作过指画。在外漫游近10年，后因囊中羞涩而返里。返里后，仍以卖书画为生。乾隆四十九年 （1784），应地方之请为重宁寺作大幅壁画，画中仙佛人物惟妙惟肖，传为名胜，今已不存。乾隆五十五年（1790），罗聘携幼子允缵三上京师。

罗聘山水、人物、花鸟、走兽乃至仙佛神鬼种种皆能，功力甚深，画格极超，因早慧三十左右便颇成熟而声名藉甚，一时名彦如翁方纲、钱箨石等皆折节与交，是乾、嘉间极有影响的画家。

 

 

 

清 罗聘 菖蒲拳石图 纸本水墨

罗聘是金农的学生，但他成熟很早，三十岁左右已画得很好。他是个全能画家，山水、人物、花鸟、走兽、兰竹、佛像以及传神都极工能，既有职业画家的功力，又有文人画家高雅的格调。此图写菖蒲一枝，浓墨数叶、疏疏几笔，即有劲挺潇洒之姿。其下拳石横卧，淡淡落墨，灵珑秀润，与菖蒲适成对比。高低错落，浓淡枯湿，简朴而多韵。赏文人之画，当于疏简处观其境界，于无画处观其意韵。就象听高人抚琴明其断续婉转之理，方知“余音绕梁”，“无声胜有声”之妙。故曰：白非白，空不空，方是善画、知画者。

 

清 罗聘 端午图 纸本设色

此画所绘均为端午节常见之物，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苦心孤诣。着色鲜丽，艳而不俗。

 

罗聘《鬼趣图》册

 

扬州八怪之一罗两峰传世之鬼趣图，只有二本。其中一本名为家传本，是画家画给他儿子作家传，共八页是设色画，并有题跋，跋中有其子小峰上款。后来画家再画一本，也名为鬼趣图，又名为鬼雄图，共十六页，送给他的朋友大诗人蒋心馀世藏，此本亦有跋，跋中所称权伯，就是蒋心馀的孙子。大诗人得此本，在每一画页都有题诗，此事曾记载思程堂集中，说明此十六页本与八页本各有不同。家传本每页画幅度不一致，想是随时描写而成。但此十六页本是准备送给朋友的，所以每页画纸幅度大致一样，也可能是画家与蒋心馀先生有所商定而画的。大诗人蒋心馀在画中题诗，是在乾隆三十九年甲午（1774），当时蒋心馀五十岁，所以自称定翁，在诗末有定翁的署名。据此可推测罗两峰也是在这一年画此本，这本的画页边有周素夫题诗，可知此画册曾经周素夫收藏。周素夫是广东番禺人，以盐务致富，其家名叫素园，番禺县志有载。周家当时也有名，附于当时广东大富商潘卢伍叶之后，即广东当时五大富商潘卢伍叶周。其时家传本鬼趣图归于潘德畲海山仙馆，因此两本鬼趣图都同在广东，为当时人所乐道。家传本鬼趣图后来有损，转叶辛氏收藏，并由他修补。但此十六页本亦经损失，其损失当在周氏殁后。因此现在只传六幅，就是：第二幅鬼謟，第六幅鬼舞，第九幅鬼戏，第十幅鬼搏，第十一幅鬼贪，以及第十六幅鬼死。

此十六幅本鬼趣图又名鬼雄图，每一幅似有一主者，在鬼謟，鬼戏，鬼贪，鬼死此四幅中，好像有一个鬼是主，在鬼舞鬼抟此二幅中，也好像有一个鬼在发令，叶氏曾跋：所藏两峰鬼趣图，闻君尚有鬼雄图，我未见之心踟蹰，因为他当时仍未见到此本鬼雄图。

陈希在此册题跋时是在嘉

庆八年癸亥 （1803），后来李文恭又在此册题跋，那时是在道光十六年丙申冤（1836），这时文恭任粤东提学，由此可知此本确在广东。李文恭后来曾官至两广总督，之后此册才由周素夫所得。

蒋定翁卒于乾隆四十九年甲辰 （1784），在这本画册上题诗有□午字，午字上一字巳损，推断此□午即是乾隆三十九年甲午年（1774），当时罗两峰是四十二岁，因为罗两峰生于雍正十一年癸丑 （1735），死时六十七岁，此本画册是他中年时画的。

此本鬼趣图，由清末著名大鉴古家吴荣光题画册名，于上世纪初，由澄观堂收藏。澄观堂先主人，是华南著名收藏家，精鉴古，毕生致力收藏研究中国历史文物，薄有名声，其著述多刊登于报章，杂志及大学学报。上世纪初，以极高价搜集此画册，因其有损，再以高价请名裱画师装裱。留为镇家之宝，已逾八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