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祥鉴赏：中国画派与名家欣赏 519 （海上画派 张大千人物 26）

    张大千人物画多采古装，借人物以抒情怀，主题包括高士、仕女、肖像、佛道人物、神话人物、戏剧人物等，表现题材极广。大千一向喜欢“高士”题材，自称其高士的造型是“大风堂登录商标”；实际上具有很强的自寓性，是其自写尘貌的笔墨倾诉。

 1 东坡居士 设色纸本 1944年作

2 东坡居士吟望图 设色纸本 1945年作

 3 东坡居士吟望图 立轴 设色纸本 1945年作

  款识：东坡居士吟望图。乙酉十二月十九日，乡后学张爰敬图。 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大风堂

  题跋：唐杜少陵《秋兴》有白头吟望句，寄怀於青琐朝班，为世所传诵。今张君大千之《东坡吟望图》，与杜陵同有采笔昔年之感。图中古松一枝，虬龙盘郁；松阴下绘东坡披绛衣扶杖而立，有独立苍茫、万象宾客之概，与相传之《东坡笠屐图》、《乳泉试茶图》同称雅逸也。昔魏晋人善人物传神，如画廉蔺于屏风，图孔明于纨扇，由来尚矣，其顾虎头之《谢安曳杖图》、王右丞之《襄阳吟诗图》，与此画相似，而《楼攻茺集》中纪所见，《东坡咏诗图》尤与此作同，其意境可古今方美矣。俞陛云年七十有九。钤印：御赐金粟重荣、阶青、戊戌探花

  蛰龙与谤谪黄州，吟望应怀社稷忧。遗像至今珍片纸，雪堂余韵自千秋。丙戌孟春下澣，溥儒敬题。

  看羊化鹤一臞仙，付与丹青百世传。玉宇高寒怀渺渺，不知天上是何年。丙戌春二月苍虬陈曾寿题。钤印：耐寂诗句、苍虬阁

  昔王摩诘爱孟浩然吟咏风度，绘为图以玩之。大千此幅写东坡拈须微吟，未知于摩诘雅韵何如，要为坡象中别具一格。丙戌仲春上旬，倬厂邵章题。钤印：邵章、翰林主人

  于公墨妙想风流，触我乡心二十秋。谁向台头同步月，花开花落又徐州。《去年花落在徐州诗草》曾藏予斋，离徐逾廿年，公之手迹亦莫知所往。今观大千此图，为之百感交集。丙戌春分前一日，书于东涯老屋。张伯英。钤印：张伯英印、少溥

  东坡一生磨蝎，盛名危谤适若相乘，故谪所栖皇，不胜玉宇高寒之想，与少陵白头吟望句同一寄托，而身世之感有深焉者矣。大千此图写坡翁丰神绝肖，松阴扶杖，伫立微吟，古称顾恺之传神阿堵者，以方昔贤，未遑多让。历来画家于摹写人物最称难事，是以吴道子古今独步，段成式谓其神假天造，英灵不穷，翟琰得其遗法，人物精神只在约略浓淡间，布色落墨自然超逸。《宣和画谱》称乐士宣作画，能与杜甫诗意相参，此作亦雅得东坡诗意，非于坡公诗濡染有素者不能也。近者腿翁屡以坡公游迹规为画图，得心应手，正复相似。昔元?间黄秦诸子见李龙眠贤己图，以为卓绝，使见斯图固当首俯。蛰云郭则题。钤印：郭则沄印、癸未翰林

  《东坡居士吟望图》画红袍东坡于苍松下拈须思吟。历来画作表现苏东坡者，色调雅淡居多，而张大千独以浓丽的大面积朱砂来描绘。这一方面得益于画家四十年代的数次敦煌之行，学习古代壁画的用色技巧，呈现色彩鲜艳、对比强烈、富有装饰感的画面效果；一方面来自于对古代卷轴画的悉心临摹与体会。1945年，张大千前后购得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董源《江堤晚景图》等数幅极为珍贵的画作，因此这一时期的人物造型、赋色，甚至整幅构图多有取自这些古画之处。此幅《东坡居士吟望图》作于张大千买到《韩熙载夜宴图》后，从人物神情姿态到着色布景皆有异曲同工之妙。画幅边纸有溥心诋、俞陛云、陈曾寿、张伯英、郭则、邵章等六人题识，均为当时北京文化圈内知名人士，每人或诗或文，对张大千画艺多有称赞，极富历史文化的价值。

4 策杖图 设色纸本 1945年作

  款识：步壑风吹面，看松露滴身。梁风子李自行吟图，藏日本某侯爵家。用笔固自超，殊乏俊桀，写李白像当如贺监，一见便呼谪仙人乃为佳。乙酉人日，试笔为并识，大千张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

 5 拟元人秋林秋水琴韵 立轴 纸本 1945年作

6 高逸图 设色纸本 1945年作

 7 东坡居士观柳图 镜心 纸本 1945年作

  题识：东坡居士观柳图。石君大家清嘱。乙酉冬日，大千张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大千豪发

  1945年，张大千避居于青城山。此期张大千多有借古讽今，发抒心垒之作，如此幅以东坡观柳故事入画，暗寓自己不堪俗世的心态。张大千此幅以此故事入画，显系寄寓和抒发自己对现实的无奈，忧虑以及对隐逸生活的欣羡。画中苏东坡大袖飘然，盘坐于垂柳之下，仿佛在望眼登高，神情放旷自达。人物基本上为白描画法，造型近于明人，线条精谨秀润，神态细腻生动。

 8 陆张池柳图 设色纸本

  款识：南史《陆慧晓传》，慧晓与张融并宅，其间有池，池上有二株杨柳何点。叹曰：此池便是醴泉，此木便是交让。大千张爰。钤印：张爰、张大千

  《陆张池柳图》典出《南史·陆慧晓传》。说的是陆慧晓和张融并宅为邻的故事。陆慧晓和张融皆当时名士、江南甲族。陆慧晓学识渊博，地位显赫，重权在握，却平易近人，访客不论尊卑，必起送之，成为千百年来立身清肃的楷模。张融也是当时显赫的大文学家。二人彼此志趣相同，都渴望隐居生活而不谋求自身的功名利禄，后结为邻居。两家之间有一个池塘，池塘上有二株杨柳，明月清辉共照两户，绿杨春色同到两家。《南史》上还记载：“刘琎清介士也，行至吴，谓人曰：吾闻张融与慧晓并宅，其间有水，此必有异味。故命驾往酌而饮之。曰：饮此水，则鄙吝之萌尽矣。”意思是说喝了陆张之间池塘的水，庸俗贪婪的念头全消失了。此图作于四十年代，采用空灵的构图，溪边山坡之上，高士吟诗生情，晚风吹来，溪水荡漾，人物神采奕奕，风度温文尔雅、神态自如；衣裙用笔，细劲清圆，两眼远视，容貌清俊、画法上溯宋元，设色清雅；杨柳用笔流畅、婀娜多姿，随风飘舞，上下左右，呼应交叉，笔简意远，耐人玩味。静观中令人襟怀淡泊，写景抒情，可称大千居士存世难得之作。

9 陆张池柳图 设色纸本

 10 杖经图 立轴 壬午（1942年）作

  款识：1.几人行路叹迷阳，护落生涯一酒狂。肘后楞伽经百卷，莲萼即西方。壬午秋日，漠高窟写寄君墨八兄成都。大千弟张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 2.莲上夺“眼前”两字。大千又记。钤印：三千大千

 11 碧涧行吟 立轴 1948年作

12 杖经图 立轴 设色纸本 乙酉（1945年）作

  题识：几人行路叹迷阳，护落生涯一酒狂，肘后楞迦书百卷，眼前莲萼即西方。乙酉秋日，蜀郡张爰。钤印：张爰、张大千

  此幅写高士负瓢杖经，衣纹线条流畅，用笔爽利；背景写溪畔树丛，红叶点点，当为秋日之景。此类“杖经高士”大千笔下曾有数本，人物造型同出一稿，仅背景有繁简不同。此幅作于1945年秋，为目前所见最早一本。在此本之后不久，大千曾有一本背景简略者，以供荣宝斋木板水印；另有一本作于1946年秋，题曰“仿吾家叔厚笔”，点出此人物白描取法自元人张渥；后1950年夏大千暂栖印度大吉岭期间亦有一本，题同一七绝，于翌年在港赠予友人。此后大千萍踪飘荡，此类工笔人物日渐稀见。

 13 松凉夏健人 立轴 设色纸本 1945年作

  题识：松凉夏健人。乙酉五月似镜海仁兄方家正之，大千张爰。 钤印：张爰、大千大利

  此幅作于1945年。图中高士一身素衣，盘腿坐于山林之间，神情静穆。画法上，人物造型近于宋人，除面部和巾帻略施淡赭、花青外，基本上为白描画法。衣褶运用细劲圆润的铁线描和行云流水描，锋正势圆，精谨秀润，在飘逸流利中蕴涵着轻重、疾迟、虚实、浓淡的微妙变化，衣纹内侧均用淡赭复勾，以加强衣纹的凹凸效果。坡石采用斧劈皴，以简劲方折之笔勾勒轮廓，正面先用赭石打底，再填石绿，侧面略施赭石。草丛以淡墨画出，作为点缀，亦层次分明，水纹以几笔流畅的线条画出。从色彩和笔线的运用上可以窥见敦煌壁画对大千的影响。古松以细笔写出，盘曲斜出，虽然图像源自石涛，但经过大千的整理，造型简洁，笔墨疏朗，多干笔皴擦，焦墨点苔，更加突出了高士的超逸气节。整幅章法巧妙，笔墨精到，高士的姿态、衣着与眉目无不刻画工致生动，敷彩力遵古法，清雅精丽，在重现唐宋人物画的高华风采的同时，又融入文人水墨画的清逸气息，乃大千盛年人物画佳作。

 14 春日品茗图 设色纸本 1945年作

  题识：腥瓯腻鼎原非器，曲几蒲团迥不尘。排周蜂衙悬日半，洗心闲试酪奴春。乙酉新秋，昭觉寺作，爰。钤印：张爰私印（白）、三千大千（朱）、大风堂（朱）

  大千饮茶，可谓茶香、茶色、茶味、茶具俱有古人韵味，可以入画。而他也十分喜爱把生活中的情趣借画抒发。创作于1945年的《春日品茗图》就是一幅再现古人品茗风致的作品。

  此画中绘一高士手持拂尘闲坐松下，神色澹泊，悠然倚几，书卷在侧，却无心卒读，将目光投向蹲踞在炭炉前摇扇煮水的小童，若有所思。小几上还摆放着用白蒲编卷而成的“畚”，用以储碗，它是《茶经》作者陆羽精心设计的品茶二十四器之一；碗已取出三只，量茶用的“则”放置其上。明人陈继儒在《岩栖幽事》中说，饮茶“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画中主人备碗三只，大概有客二人，如果陆续而至，可谓“得神、得趣、得味”三全了。张大千崇古、师古已备古人精神，他把对中国传统文化的通透领悟融入生活、诉诸笔端，重现了盛唐以来中华茶道的胜境与风致。

  在画法上，人物面部施以淡赭，眉目疏朗。交替运用遒劲有力的铁线描和细劲圆润的行云流水描表现衣褶，锋正势圆，有“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的飘逸流利之感，甚得隋唐壁画绘衣冠的精髓。古松以细笔写，树干虬鳞密布，树冠直耸云霄，简洁而无旁逸的布局巧妙地烘染了高士超逸高蹈的气节。画中杂树则兼以写意，多干笔皴擦，焦墨点苔，一看便知是老叶尚未褪尽、新枝还未长成的早春时节。坡石采用斧劈皴，以简劲方折之笔勾勒轮廓。草丛在青绿底子上用淡墨画出，层次分明。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大师痴迷于青绿山水，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大胆突破，恢复了青绿艺术的创新功能。《春日品茗图》中，画家用石青、石绿绿写苍翠嶙峋的山坡磊石、翠色欲滴的离离春草，使观者如踏青茵，如沐春风，春茗青涩的香味仿佛扑面而来。而高士身下之席与童子上襦均为红色，与青葱相对，浓丽鲜雅，艳而不俗。

  对于画面背景的处理，张大千以完全留白来营造深邃飘渺、高洁无瑕的空间感，仿佛敦煌壁画之凌空飞天。“画中之白，即画中之画，亦即画外之画”。《春日品茗图》的“画外之画”还有以“大千体”题的七言绝句，格律严谨，炼字入微，句句用典，化古为今。“腥瓯腻鼎”都是受到污染的茶具，自陆羽《茶经》问世以来，文人雅士饮茶是断然不用的，自然“非器”；“曲几蒲团”语出辛弃疾《满江红》，是词人日常起居所用，有高妙辞章浸染，远离世俗尘埃；“蜂衙”化用元代钱霖《清江引》：“高歌一壶新酿酒，睡足蜂衙后”，用在此处倍显大千遣词功力，将“春日品茗”在午后时间一语点明；“酪奴”则是北魏时对茶汤之戏称。《春日品茗图》的题诗以茶具之清洁比喻隐士卓尔不群、高洁雅妙的节操。

  在创作此画时，张大千已结束了在敦煌石室的三载揣摩，达到了其艺术生涯中精力最为旺盛、技艺最为精湛严谨、精品之作层出不穷的高峰阶段。他以传统人物画为根基，取法明人张大风之古拙、清人石涛之飘逸。敦煌临摹得唐代高古遗墨，画风大量吸取唐人笔意、造型和设色之长处，成就了其人物画的鼎盛时期。大千1940-1950年间作品，画艺多致于“工”，在极尽细笔之能事的同时又融入了文人水墨画的气息。《春日品茗图》即是一幅能够集中体现本阶段特征的标准作。

 15 高士图 镜心 设色纸本 1946年作

16 高士图 立轴 1946年作

17 高士图 设色纸本 1945年作

 18 松下高士 立轴 设色纸本 1946年作

  题识：黄山之松如龙腾，黄山之云如釜蒸。攀萝附葛不到处，有人长啸似孤登。丙戌春日，张爰。钤印：大千居士（朱文）

 19 秋山独往图 立轴 设色纸本 1946年作

  款识：唤起朱颜酒一尊，登山临水意犹温。朝红暮叶春来路，纵老秋风识旧痕。丙戌十一月既望，拟松雪斋秋山独往图于欧湘馆中，大千居士爰。钤印：张爰私印、大千居士

 20 观泉图 立轴 纸本设色 1946年作

  款识：云脚松根秋气澂，数峰天半起崚赠。不知阊阖青冥里，倘在凝眸顶上层。丙戌初夏，大千张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

 21 松下憩者 纸本水墨 设色 1946年作

  此幅绘一高士倚松长卧，是传统的“行乐图”题材。虬屈的松枝与劲利坡石在用笔上相对统一，造型也相互呼应，体现出画家较为注重画面构造的技巧。整幅画松秀豪劲，清丽洒脱。

 22 张大千人物画欣赏

23 松下高士 设色纸本 1946年作

  款识：乔松磊磊多奇节，冬无霜雪夏无热。根头更有千岁苓，知谁可语长生诀。丙戌夏五，蜀人张爰。钤印：张爰、大千居士

 24 高士图 设色纸本 1946年作

 25 松荫高士 立轴 设色纸本 1946年作

  款识：登山临水及春兴，风物江乡识未曾。行客林泉应有（分），青山只合自消凝。丙戌春日，张大千。钤印：张爰（白文）、大千（朱文）、大千唯印大年（朱文）

 26 松岩高士 立轴 水墨纸本 1946年作

  款识：宗融老友嘱，写似鹤筹仁兄法家正之，丙戌初夏，张大千爰。钤印：张爰之印（白文）、大千（朱文）

  签条：张大千先生松嵒高士图妙品。萧平署。钤印：萧平（朱文）

  边跋：大千先生之绘画艺术，在二十世纪中国美术史上占据了无可取缔地位。此高士图应为居蜀时作也，是应老友宗融之嘱写赠鹤筹者。色彩淡雅，古意盎然，笔法高妙，甚佩之之。萧晖荣挥题，岁己丑晚夏。钤印：萧晖荣（白文）、谷人（朱文）

  《松嵒高士图》作于1946年，当时张大千居住四川。“宗融”为马宗融（1890-1949）教授，文学翻译家，成都人，巴金的好友。画中右侧高崖耸立，浓淡墨色相间的斧披皴法使其更显坚硬、险峻。岩石上方细笔勾出枯枝与松叶，枯、茂结合，肆意生长。左下一高士踱步岩边，姿态怡然，衣褶线条劲健有力，笔墨交代清晰。整幅画色彩淡雅，古意盎然，用笔劲挺精炼，笔法高妙。

 27 高士野遊图 立轴 纸本 1946年作

  款识：碧树生云屋，平冈逆远峰，清波明镜淨，閒掉自遊溶。丙戌三月，于沱水邨居，大千居士张爰。钤印：张爰（朱文）、大千大利（白文）、迟秋簃（白文）

 28 高士图 镜心 设色纸本

  题识：霜蓬零乱，笑绿鬓光阴晚。紫萸时节，小楼长醉，一川平远。休说龙山佳会，此情不浅。黄花香满，记白苎吴歌软。如今却向，乱山丛里，一枝重看。西风搔首，为谁肠断。宋人周紫芝品令。大千居士。钤印：大千长寿、大风堂

 29 泛舟图 镜心 纸本 丙戌（1946年）作

  题识：生烟老树挂高坡，凉艇牵风荡晚波；极得意时挥洒去，自然丘壑不须多。丙戌冬日，晴窗漫写并你拈小诗。大千张爰。钤印：蜀郡张爰、三千大千

 30 松下高士 设色纸本 1946年作

31 高士图 设色纸本 1946年作

32 高士图 设色纸本 1946年作

 33 松下高士 设色纸本 1946年作

  此图中张大千用看似简逸实则精准的线条勾勒人物，嵇康盘坐于松树之下，姿态萧肃，衣纹流畅简劲，敷色清雅，风神飘逸，宛若仙人。把一代贤士“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之风仪表现得淋漓尽致。

 34 黄山谷画像 立轴 设色纸本 1946年作

  款识：宋代书法家、诗人、词人黄山谷画像。黄山谷即黄庭坚，字鲁直，号山谷道人，今江西修水人，.....丙戌夏五，沱水邨居涉事，大千居士爰。钤印：张爰、大千居士、苦中作乐

 35 张旭发书 镜心 设色纸本 1946年作

  题识：画法关通书法津，苍苍莽莽率天真，不然试问张颠老，解处何观舞剑人。丙戌十一月十六日，寒夜不寐，遣寂弄墨，笔势恣肆，遂落枯、古、狂，唐子畏一辈人矣。大千张爰并记。钤印：张爰私印、大千居士、老弃敦煌

 36 张旭发书 设色纸本 1946年作

37 拾得大士 立轴 水墨纸本 1946年作

  款识：秋风洗山木，落叶满庭除，寸地不曾扫，执苕意何如。古赋拾得赞。丙戌九月，仿梁风子笔，大千居士爰。钤印：爰居士、大风

 38 白描咏梅图 立轴 水墨纸本 1946年作

39 空山跌坐 1946年作

 40 白描高士图 镜心 水墨纸本 1946年作

  款识：解得闰三月，梅花自有春。如何千下士，不谙夏建人。丙戌正月，拟悔迟笔。大千居士爰。钤印：蜀郡张爰、三千大千

  此《白描高士图》是张大千工笔人物的精品，作于1946年。画上题诗是张大千自作诗，借用的是大诗人吴与弼《康斋集》诗歌精华录中的一首：“浙江桃李属他人，只有梅花是我春。写取一枝清又贵，夕阳红影出松筠。”此作品全以白描法画出，充分发挥了张大千用线的功力，非几十年如一日作画者不能画出。就线条功夫而言，张大千的人物线条优美、潇洒秀逸。“悔迟”，是指悔迟道人，为现代禅宗画家，常住云海寺，与张大千很有缘。

 41 萧翼赚兰亭图 镜心 水墨纸本 1946年作

  题识：萧翼赚兰亭图。禊帖屋梁上，世人哪得知。不关萧翼黠，自是老僧痴。丙戌十一月，寒夜不寐，拟宋人李公麟法，拈元人程鉅夫诗写此。蜀郡大千张爰。钤印：张爰、大千父、大风堂

 42 人物 手卷 水墨纸本 1946年作

 43 白描人物 册页 （八开） 纸本水墨 1946年作

 44 秋林游屐图 镜框 1946年作

  款识：唤起朱颜酒一尊，登山临水意犹温。朝红暮叶春来路，纵老秋风识旧痕。丙戌霜降，拟赵沤波笔。大千张爰。钤印：张爰（朱）、大千大利（白）、法匠（朱）

  题跋：此秋林游屐图作于丙戌，为大千四十八岁之笔。此时为其笔墨最精英之时也。稚柳题。钤印：谢稚柳（白）、九九翁（朱）

  四十年代初，大千远赴敦煌，临摹大量壁画，吸收珍贵的传统艺术精华。1945年开始，陆续购得众多历代名画精品，从清代石涛八大起，及至宋元，终溯隋唐，并用大量时间和心血参悟临习笔意画境，达至神似而近真。1946年初，张大千获赵孟頫《九歌书画》册，并据其画风研习创作一批古雅士气的文人画，《竹溪六逸图》、《流水入弦歌》及此幅《秋林行屐图》均为其间精品力作。本幅画面设色清雅秀润，笔墨精炼飘逸，布局疏密有致。远景青山逸寂苍茫，中景溪水细秀灵动，穿流画间；近处奇石古树老藤，参差巧布，姿态万千。画境正值霜降季节，秋风乍起之时，高士神情闲雅，一片悠然清幽之景象。

 45 流水入弦歌 设色纸本

  题识：流水入弦歌。仿松雪斋笔。爰。 钤印：张爰（白文）、张大千（白文）

  “松雪斋”为元代赵孟俯的斋号，此作在艺术风格上体现了赵氏“古雅”和“士气”的文人画主张。画中描绘一人抚琴，两客静听，一僮拄杖旁侍，节奏舒展中和。从人物的表情、动作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完全沉醉于演奏者所营造的音乐妙境了。作品设色清雅绝伦，笔墨秀润精谨。清幽淡然，空寂宁逸的画面意境，与徽宗《听琴图》有同功之妙，体现了大千在山水画和人物画两个方面的高深造诣。大千早年山水人物得秀逸之趣，于此幅可见一斑。

 46 竹溪六逸 设色纸本 1945年作

 47 竹溪六逸图 立轴 设色纸本 1944年作

48 竹溪六逸图 设色纸本 1944年作

 49 竹溪六逸 设色纸本 1946年作

  题识：竹溪六逸。丙戌二月，昆明湖上写，蜀郡张大千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

  开元二十五年，李白移家东鲁，与山东名士孔巢父、韩准、裴政、张叔明、陶沔在山东徂徕山竹溪隐居，世人皆称他们为“竹溪六逸”。他们在此纵酒酣歌，啸傲泉石，举杯邀月，诗思骀荡，后来李白《送韩准裴政孔巢父还山》诗中曾有“昨宵梦里还，云弄竹溪月”之句，便是对这段隐居生活的深情回忆。

  此幅写竹溪六逸雅集之事，竹林掩映，溪流映带，六位逸士，吟诗作画。疏竹写得尤其清逸，风中摇曳之态，欹侧多姿。六位逸士衣纹简练，开脸高古，此时的大千已自松雪而上接龙眠，直窥吴带曹衣。

 50 仿韩晋公文会图 立轴 水墨纸本 1946年作

  款识：高会流连酒百杯，凌云健笔走风雷。灵珠荆璧俱堪握，不见江山此霸才。仿韩晋公文会图。丙戌初夏，张大千爰。钤印：大千居士、大风堂、张爰之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