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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祥鉴赏:中国历代画马欣赏 4(昭陵六骏篇)

2014-02-02 12:3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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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陵六骏浮雕
     
      昭陵六骏是指陕西醴泉唐太宗李世民陵墓昭陵北面祭坛东西两侧的六块骏马青石浮雕石刻。每块石刻宽约2米,高约1.7米。“昭陵六骏”造型优美,雕刻线条流畅,刀工精细、圆润,是珍贵的古代石刻艺术珍品。
         六骏是李世民在唐朝建立前先后骑过的战马,分别名为“拳毛騧”、“什伐赤”、“白蹄乌”、“特勒骠”、“青骓”、“飒露紫”。为纪念这六匹战马,李世民令工艺家阎立德和画家阎立本(阎立德弟弟),用浮雕描绘六匹战马列置于陵前。
         六骏具有很高的艺术成就,简炼明确的造型,圆熟、浑厚的手法,栩栩如生地突出了马的性格和六骏在战阵中的不同遭遇,同时表现了初唐写实性强的艺术风格。六骏中“飒露紫”、“ 拳毛騧”在1914年被美国人运走,现藏美国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其余四骏在1918年即将被盗运时因当地人阻止未遂,先存放于陕西省图书馆,后移至西安碑林,现藏西安碑林博物馆。

         “白蹄乌浮雕” 
高175厘米,宽205厘米。
        据昭陵六骏碑记载:“白蹄乌”是一匹毛色纯黑,四蹄皆白的战马。“白蹄乌”是唐高祖李渊武德元年(618)九月至十一月间,秦王李世民与薛仁杲在浅水原作战时的坐骑。在“白蹄乌”浮雕上,唐太宗李世民亲自撰文,由大书法家欧阳询用隶书书写,其赞语为:“倚天长剑,追风骏足,耸辔平陇,回鞍定蜀”。“白蹄乌”浮雕中,这匹骏马筋骨健强,鬃鬣迎风,精神饱满,意气风发,呈四蹄腾空奔驰之势。可惜,这屏“白蹄乌浮雕”却裂痕纵横,颈与身子连接处还缺了一块,满身都带着历史留下的沧桑。但它精美绝伦的雕琢技艺,却把四蹄腾空的骏马,表现得淋漓尽致。特别是对马鬃三绺、马尾打结上缚和马身上饰物等,都一一细化。
 
      “特勤骠浮雕”高171厘米,宽205厘米。

        “特勤骠”,是秦王李世民在唐高祖李渊武德二年(619)十一月,收复河东地区,与刘武周的大将宋金刚作战时所骑的战马。据史书载,此马毛色黄里透白,喙为黑色,腹小腿长,体格骠悍,属体形高大的骏马,是典型的锡尔河流域的大宛马,即汉代著名的“汗血马”,也是隋唐时期中原人最喜爱的马种之一。浮雕中的“特勤骠”保持着战场上的英姿和兵险战危中的勇猛气势,显得筋腱膘肥,硕壮有力,两耳高耸,双目炯炯,表现出骏马机警、坚定自信的神情。
 
        “飒露紫浮雕”高176厘米,宽207厘米。现在美国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

         “飒露紫”是秦王李世民东征洛阳,铲除王世充势力时的坐骑之一。据昭陵六骏碑记载:此马毛为纯紫色,加之奔驰神骏,故名“飒露紫”,这也是唯一与人相依相傍的浮雕,前胸中有致命的一箭,痕清晰可见。其赞语是:“紫燕超跃,骨腾神骏,气詟三川,威凌八阵”。“飒露紫浮雕”雄奇的身躯挺立,垂首偎人,眼神低沉,前腿直挺,后退和臀部略向后坐。可以想象,箭伤的剧痛使骏马全身颤栗,它强忍着肉体上的疼痛,静心地等待主人为它拔箭。丘行恭将军面容严肃苍劲,身着甲胄、穿战袍、头戴兜鋻,腰挎佩刀、箭囊,为马拔箭的动作更是惟妙惟肖。他左腿蹬,右腿弓,右脚后跟提起,左手扶着马的下唇,右手紧握箭杆,似拔非拔的造型动作,格外引人注目。
 
        “青骓浮雕”高172厘米,宽204厘米。

         “青骓”是秦王李世民东征洛阳时的坐骑,是在武牢关(今河南省荥阳县境内)与窦建德作战时乘坐。据昭陵六骏碑记载:此马浑身是苍白色的杂毛,故名“青骓”。其赞语是:“足轻电影,神发天机,策兹飞练,定我戎衣”。这屏“青骓浮雕”呈冲锋陷阵、腾空飞跃之势,显得这匹骏马无比矫健轻快。马鬃三绺,马尾打结上缚。身中五箭,前面一箭,后面四箭,显示出冲锋陷阵时的壮烈场景。看来箭都是在向前冲锋时所中,可见,它是一匹善于冲锋陷阵的大秦名马。
 
        “什伐赤浮雕”高172厘米,宽204厘米。

         “什伐赤”是大唐武德四年(621),秦王李世民率尉迟敬德、秦琼、程咬金等,在武牢关与王世充、窦建德联军作战的又一匹战马。这一战役历时十个月之久,他的战马有记载的就换了三匹,“什伐赤”是其中之一。“什伐赤浮雕”上的赞语是:“瀍涧未静,斧钺申威,朱汗骋足,青旌凯归”。“什伐赤浮雕”,呈带箭飞奔之状。可以想象,它奔跑起来像一团飞滚的烈焰,激烈喘息的神情和筋骨肌肉紧绷的态势,至今仍感人至深。“什伐赤浮雕”也不幸裂为四块,遗憾的是骏马脖子部位,还缺失中间一块,令人惋惜。据说,近来,残块已在昭陵李世民陵墓周围发现,经过比对完全吻合,又感欣慰。

     “拳毛騧浮雕”高173厘米,宽207厘米。现在美国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藏。
          “拳毛騧”是秦王李世民武德四年十二月至武德五年三月(621-622),平定河北刘黑闼时在洺水(即漳水,今河北省曲周县境内)所骑的战马。由于马毛黄卷曲,就称为“拳毛騧”了。在一般人看来,马若有旋毛是贱、丑的表现。此浮雕颂扬李世民不计毛色,不嫌其丑,以作战能力来选择战马的美德。其赞语是:“月精按轡,天驷横空,孤矢载戢,氛埃廓清”。“拳毛騧浮雕”显得躯体硕壮,神态自然,比例匀称,健美适度。雕作缓步行进的造型,显示出征战中,从容不迫的气度,但也不幸流落海外。在洺水大战中,骏马“拳毛騧”不幸战死了。“昭陵六骏浮雕”对骏马“拳毛騧”身中九箭表现得十分准确。前中六箭,背中三箭,反映出激战中十分激烈壮观的情景。
 
          “昭陵六骏”以形传神,形神结合,高度概括地塑造了它们的立行奔驰的身姿、步态,充分展现了它们的勇武、刚烈。昭陵六骏是我国古代雕塑史上千古不朽的艺术杰作。


    《昭陵六骏图》
 
       《昭陵六骏图》卷,金,赵霖作,绢本,设色,长27.4cm,宽444.9cm,现藏故宫博物院。
        此图依据唐太宗昭陵六骏石刻而绘,全卷分六段,每段画一马,旁有题赞。骏马的形态既忠于原作,又注意发挥绘画之长,通过遒劲的笔法和精微的设色,将马匹的毛色表现得更加真实自然,战骑驰骋疆场的雄姿也刻画得十分生动。无论是奔驰、腾跃,还是徐行、伫立,都能曲尽其态。
       六骏中,有侍者率引的飒露紫最为精采。据《旧唐书·王行恭传》记载:“初,从讨王世充,会战于邙山之上,太宗欲知其虚实强弱,乃与数十骑冲之,直出其后,众皆披靡,莫敢当其锋,所杀伤者甚众。寻有劲骑数人追及太宗,矢中御马,行恭乃回骑射之,发无不中,余贼不敢复前,然后下马拔箭,以其所乘马进太宗。行恭于御马前步执长刀,巨跃大呼,斩数人,突阵而出,得入大军。贞观中,有诏刻石为人马以像行恭拔箭之状,立于昭陵阙前。”画面选取的正是王行恭为飒露紫拔箭的刹那情景,粗壮膘悍的王行恭,右手拔箭,左手推抚,身体后倾,目光温和,疼爱之情溢于言表。受伤的马驯顺地伫立,马头与王行恭紧紧相贴,也极富感情色彩。飒露紫前腿紧绷,后腿微屈,极细微地描绘出了战马强忍剧痛的动态。在细节刻画方面,此画较之石刻更加精微。
          其余五匹,拳毛騧为李世民平刘黑闼时所乘,特勒骠为征宋金刚时所骑,均作徐步行进状,双耳竖起,目光有神。身中九箭的拳毛騧,起步轻捷,头部前昂,更显得英俊坚毅,透出久经沙场之神骏的不凡气质。白蹄乌、青骓、什伐赤分别为李世民与薛仁果、窦建德、王世充作战时乘骑,皆作奔驰之状,四蹄腾空,鬃毛飞扬,突出了飞奔的动态和勇猛的冲势,呈现出冲锋陷阵时的雄姿。六匹骏马以不同的动作、神情、气势,表现出共有的轩昂雄健气宇,在历代战马图像中堪称上乘之作。 
         从画风看,此图明显吸收了汉族艺术传统,继承唐和北宋时代的画马技法,尤多唐代韩干遗韵。造型准确朴拙,线描柔和匀细,设色浓重沉厚,渲染富有质感。
         此图出自金代画家赵霖之手,为其存世孤本。每段题赞为金代著名书法家赵秉文所写,赵的流传书迹也甚少。唐昭陵六骏浮雕在宋初被勒石摹刻,此画与石刻拓片的线条结构几乎一致,赵霖很可能参酌了北宋的石刻拓片(原石刻现藏陕西省博物馆)而作。
         该卷引首有乾隆帝书《昭陵石马歌》,后幅有赵秉文题记,指出作者是赵霖。
         赵霖(公元12世纪)〔金〕雒阳(今河南洛阳)人,生卒年不详,供职于世宗朝(1162-1189),善画人马。金代同时代画家精于画马者较多,如杨邦基、完颜允恭等,惜流传作品甚少,而赵霖所作《六骏图》卷,是一幅难得精品。此图绢本,设色,纵27.4厘米,横444.2厘米,据昭陵六骏浮雕石刻为本,既忠实石刻生动英武风貌,又发挥绘画特长,肌肉圆肥劲健,鬃毛散披飞扬,嘴鼻细致刻画,形象栩栩如生,其中三匹马身中箭伤,犹如刚下战场一般。第一段附画丘行恭像,人马画法,浑厚古朴,有金石韵味。画卷每段有金代书画家赵秉文书赞,后有赵氏一跋。赵秉文(1159-1232)字周臣,号闲闲居士,官至翰林学士。该画现藏故宫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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